我心想哥不仅知道寒骨井还亲自下去过呢!但这事我可不会说。我听她语气柔和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怒气就说:“这口井有些古怪的还是不……”
我一句话没说完顿时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鞭疼得我直跳脚。低头扯开领子一看从胸口斜着到肩膀一条长长的血痕印在其上触目惊心。
我怕她再抽忙讨饶说:“我去我去还不行么!”把鞋袜和上衣一脱往井里看了一眼回头往屋里跑去。
“你干什么?”青子冷声道。
“这井太深我去搬捆绳子出来不然下不去。”我说着脚步不停就准备进屋找那捆下午刚买来的粗麻绳。
但刚迈出一步脚踝就是一阵剧痛平白无故地又被抽了一记。我疼得直跳脚要不是这女人实在惹不起我真想破口大骂一通。
“我叫你拿绳子了吗?”青子冷冰冰的声音从后头飘了过来“我是让你自己下去!”
我苦着脸转过身子摸着脚踝上的血痕一瘸一拐地走到井边。这口井从井口来看跟死人脸院中那口八角井相差仿佛直径大概有半米左右。
这口井既然是喇叭瓮的结构以此类推再往下这井宽就会逐渐扩大变成一米甚至两米我人短手短的根本就没法撑住井壁。如果这两口井的井深类似那少说也得有个二十来米深。
我要从上头直接掉下去保不齐就得死在井底。
“还在磨蹭什么?”青子不耐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平常我都觉得这女人的声音还是挺好听的虽然冷冷冰冰的没什么人味但胜在娇柔悦耳。
但这会儿听起来简直不啻是催命魔音让我狠得压根直痒痒。生怕再迟疑一步又要挨上一下硬着头皮趴到井沿上往里头张望。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大约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院子里是没装灯的只有屋子里透过来的零星灯光。我趴了一会儿只觉得井中寒气蒸腾把我身上的汗都给激了回去。调整了下呼吸硬着头皮往井中摸索着爬了下去。
由于没有绳子可以借力我只能用手脚撑着井壁缓缓下放。幸好井壁颇为干燥并没有生一些苔藓之类的东西。随着身子往下移就逐渐能感觉到井宽变得越来越大而水汽也越来越充沛刺骨的寒气从底下冒上来让我连打了几个寒颤。
我刚刚洗完衣服出来这时候浑身是汗被寒气一激顿时冷得直哆嗦。再往下挪了一节我就感觉手脚有点不够长了往底下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看不到底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深。
我不敢再往下爬了再下去一些手脚就无法够着了只能勉力支撑着手脚都开始微微发颤。这下子就僵在了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正犹疑之际突然听到头顶哗的一声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冰冰凉的液体就当头浇了下来。
我吃了一吓手脚一打滑顿时就从半空坠了下去。不等我回过神立即就撞到了水面轰的一下沉入水中。冰冷的井水让我来了个透心凉连呛了几口水在触到井底柔软的淤泥之后总算是清醒过来脚往下用力一蹬借力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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