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尸骨中仔细瞧得一眼就发现原来是成群结队的尸蹩有大有小密密麻麻让人毛骨悚然。
我敛去气息悄然穿过这片积尸地。这条暗河应该是环绕着地眼而生又经过人为改造早已变成了一条阴河。河水阴气逼人寒彻入骨这时候我就极为庆幸之前那些年在寒骨井里头的苦真是没白捱。
再往游了一阵就发现地势两旁的地势逐渐升高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离开暗河攀上了河岸。沿着河岸再往前走地势就越来越高不一会儿就已经看不到下头的暗河。再走了几步我就停了下来靠着岩壁盘腿坐下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我顺着暗河经过的方位。
梳理无误后再继续往前。再行出数十步这头顶的岩壁就越来越低空间也变得越来越狭窄似乎前头就快已经没了去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闻到的不是那种浑浊的死气心里就有了些底。
再往前走空间就越来越狭窄只能弓着背前行到最后身子只能伏地往前爬行。但只要吸进来的空气是活的那就没有大碍。爬行了一阵前方就又变得开阔了起来。我站起身就见前头一堵岩壁已经没了去路但是有一股气流从头顶贯了下来。
我仰头向上望了一阵开始沿着岩壁向上攀爬大约爬上去有接近二十来米高就接近了头顶的岩壁。我仔细地感应气流是从哪里涌过来的正要再往上爬一些突然心中一跳立即停住不动。
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就听到似乎隐隐有人声伴着气流涌了进来。我马上就意识到这里应该是离地面极近了。
我观察了一阵发现那气流是从对面一个窟窿中涌出的。小心地攀着岩壁把身子挪了过去尽量不发出大的响动。将身子往那窟窿中一缩就觉得一股气流涌来外头的人声也听得愈发清楚。
我没有再动侧着耳朵仔细倾听。听说话的声音外头似乎是一群人应该就在我附近。听了一阵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大嗓门传了进来。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越走越迷糊!”是黄鹤观那个马脸的声音。这家伙脾气暴躁嗓门又大在一众声音中听得格外清晰。
有人接话说:“这地方有古怪大家小心。”这人声音发沉听着应该是天师道那个姓柳的黄袍道人。紧接着就听到好几人同时应了一声不过声音却是发虚似乎中气不足。听声音颇为年轻大约是天师道那几个年轻弟子或者黄鹤观的弟子说不定也来了几个。
另外还有几个声音颇为老成想必是那几个跟着黄袍前来的。
只听有个人道:“孟老你说这地方藏了个地眼究竟在哪里啊?”
紧接着有个声音道:“这地眼确实就藏在这山中那王氏当年就是在地眼中含冤而死所以成了红衣凶煞。只是哎人老咯记性不行了也不知是不是记错了路。”这声音一听倒是颇为耳熟。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个头发花白眯眯眼的老头。
只听那马脸大嗓门道:“孟老你是不是真给记错了?咱们这地界怎么可能有地眼谁也没听说过啊!你是不是也被那满口胡言的小鬼给蒙了!”
他妈的这鸟人居然又扯到了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