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毛骨悚然。想起二婆婆当年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正当韶华却只能变作一个老妇也难怪她后来变得如此死气沉沉。换做另外一人恐怕早就自寻短见了。
只听莫婆婆道:“我被重伤之后那些狗贼趁机一涌而上宗门祖地被破门内弟子死伤无数。我重伤昏迷之后就被这贱婢锁在了这水牢之中。呵呵呵听你这么一说那贱婢这些年也是不好过啊。”
我听了当年这段秘闻之后心中久久无法平息想起二婆婆整日像根腐木一般躺在她那张藤椅之上又见这位莫婆婆骨瘦如柴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度日如年不由得心中黯然。这一对冤家可说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起身道:“婆婆我替你把锁链打开。”走到那两兄弟身边捡起地上的钥匙寻摸着哪个是用来打开锁链的。
只听莫婆婆笑了一声道:“你这是相信我了?不怕我出来杀了你?”
我被她说破不由得有些讪讪。莫婆婆肃声道:“你做的不错尤其是身为葬门传人一定要谨记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点头应了却发现这些钥匙似乎都不对。就听莫婆婆道:“不用找了我身上这铁链根本就不是钥匙能打开的。”
我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弃了转头就朝外走想着去找件趁手的家伙把这锁链给砸了。刚迈出牢门就被老太太叫住:“你也别想着去找什么东西来砸是行不通的。”
我心中暗道这老太太也真是够人精的我一动她就揣摩出我的想法。不过她这句话我却是有些不信的就算这铁链再粗只要能找到趁手的工具总归也能绞断了它。
刚想到这里就听老太太道:“当年那贱婢把我关在这水牢之中又哪里敢用一根普通的铁链来锁我?”
我听得心下一沉回到牢中凑到那那漆黑的铁链旁仔细看去就发现这铁链上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的纹路只是瞧了一眼就认出这铁链居然是被加了禁制的。
我沿着铁链仔细地一节一节看过去。上头的这些禁制应该是云纹与晦纹叠加的一种禁制极为复杂。除了这些禁纹之外每隔三节就会刻出一个符文以朱砂浸染其色如血。
只听老太太道:“这贱婢怕我脱身用的是下了六相禁制的法链而且贯穿了我的琵琶骨寻常刀刃斧钺根本无法砍断这链子。”
我仔细地分辨着铁链上的禁制结构不断在脑海中拆解分离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
莫婆婆道:“办法自然是有。如果我没有受制自然可用蛮力直接破解或者你能找到老孟或者老修他们其中一个应该也可以做到。只是你虽然学了胎息经但毕竟年纪太轻恐怕办不到。”
我不由得苦笑。只听她又道:“还有第二个办法就是用本门的‘度厄指’配合‘胎息经’来点破法链上的禁制。只要这禁制一破这链子充其量也就是一条粗一些的铁链而已。这‘度厄指’你三叔有没教过你?”
我摇摇头我根本连听都没听过。虽说三叔也经常会教我一些乱七八糟没有名目的东西但这指法似乎是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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