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郑老头瞧了一阵也是皱眉道:“师父这瞧着好像不对啊。”他跟我学过这观水法自然也能看出些门路。
我举目朝这山中四野望去心中一转念运起阴阳瓶将气机四散放开。过了半刻钟之后又仔细瞧了一眼在水面毫无规律乱转的毫针。
这地方的生气走向混乱的厉害。按正常来说一个地方的生气总是循着一个方向流动几乎稳定不变。像田鼠野兔等一些小生物在打洞的时候就会顺着生气的流动的方向打去这是常理。
而一旦这个地方的生气走向不固定频繁地变化那么此地的生灵就很难生存下去不是逃走就是得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症。更严重的甚至还会出现大批动物集体发疯自残的奇景这就是长时间受生气混乱而导致灵智时常。
郑老头道:“师父这事儿可是怪了。”我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只能继续朝前行去先去看看那些个从山中崩出的棺材尸骸是怎么回事。
再往前行了一阵我瞧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应该离林叔说的那个地方不远了。驻足朝四周打量了一眼从地方开始就明显能看出山体崩塌的痕迹许多树木倒塌砂石滚落地面把许多道路都给掩盖了。
郑老头道:“这地方还塌得挺厉害啊那得是下了多大雨。”
我心里正出神就没答应他的话。在我印象中我们这一带的大山还真的很少发生什么山体崩塌之类的事情就连一些泥石滑坡都很少见。
就我所知道的这山里头唯一发生过的一次大山崩就是当年刘楠的母亲白梅预知到的那一次。
那一次的山崩极其厉害刘家进山游玩的一行人全被埋在了山中。而白梅也因此被刘家那老太太视为异端记恨到死。
我这会儿想到白梅也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异样。但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再往前行了一阵就听前头林中传来一阵人声嗓音颇大似乎有好些人发生了争执。
我把旺财的脑袋塞了回去带着郑老头一起走上前去。到了地方就见有十数人在林中分成两派正在对峙相互指责。
我仔细瞧了一眼其中这一边是七个年轻道士都是穿着统一的黄色道袍。另一边的穿着就有些杂四男一女也是极为年轻。
在两群人后头就见崩坏的山体中露出了几口棺材地上还凌乱地散落着一些骸骨。
“你们黄鹤观就了不起啊?这地方是我们先来的你们抢什么抢!”那四男一女中有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小年轻叉着腰冲对面怒叫。
我一听“黄鹤观”这名字只觉有些耳熟微一转念登时就记了起来。黄鹤观可不就是那马脸的道观么?再一瞧眼前这七个道士打扮倒是跟当日见到的那些个黄鹤观弟子对照了起来。
郑老头低声道:“师父是成风那老贼驴的弟子!”
我瞧了他一眼不由好笑。这老郑头在那成风手底下吃够了苦头显然是恨到了骨子里。不过我对那马脸原本就没有好感一见这些人是他的弟子首先就没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