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祠堂里面又只剩下了苏昭宁一个人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腰背重新跪得笔直视线也直直地望向案几上的牌位。
她不知道她的祷告母亲和苏家的祖宗听到没有。
大抵祖宗们是听不到的。如果苏家祖宗有灵也不至于让长安侯府落到现在这般不济的地步。
本就是承袭下来的爵位家中子嗣还不兴旺。如今四房之中除了长房的侯爷膝下有个嫡子其余三房清一色全生的是姑娘。
她父亲想生儿子想得都快发疯了。
可苏昭宁觉得如果祖先庇佑苏家再降麟儿那也不要落在她们这房才好。
继母小黄氏本就毫无慈心父亲也是有后来的娘就有后来的爹。若小黄氏真生了个儿子她和妹妹苏颖颖就更要没有活路了。
到时候连祖母都不会再看她们一眼了。
今日给小黄氏请安的时候她的茶碗明明是捧得牢牢的。可身后一股推力让她的茶碗脱手而出茶水尽数泼到了墙上那幅观音像上。
一幅画本也不至于这般受罚偏那是送子观音像。
小黄氏当场就晕了过去。
关嬷嬷请了侯夫人过来。
侯夫人又被称为大黄氏。她可是小黄氏的娘家堂姐怎么会不帮小黄氏。
所以苏昭宁便被罚到了祠堂思过。至于思多久的过侯夫人没说别人也不会问。
除了祈祷侯府老夫人想起自己苏昭宁没有第二个办法。
夜里寒气重苏昭宁只能反复搓着双手用以取暖。从白日跪到深夜又从昏暗夜色跪到黎明初晓苏昭宁没有再看到父亲苏敬正以外的第二个人。
今日大抵是又要继续跪过去了。
苏昭宁心里有些灰冷但跪着的姿势仍然十分端正不见半点松懈的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祠堂门终于又被推开了。
苏昭宁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呦瞧奴婢是忘记了。二小姐还在这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个满是虚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昭宁不用抬头也知道来的不是侯老夫人身边的人而是侯府夫人大黄氏身边的人。
那丫鬟望着苏昭宁的背影脸上毫不掩饰嘲讽地道:“大夫人吩咐奴婢来清扫祠堂二小姐跪在这儿奴婢可没有办法清扫。要不还是请二小姐挪到偏房去跪着?”
所谓的偏房其实是个挨着祠堂的小杂物间。里面堆满了供奉祠堂的蜡烛檀香。人进去还真的就只有一个跪着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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