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苏昭宁也猜出南宛宛这是有话要同自己说她便笑着答道。
待苏颖颖离开了房间南宛宛看向苏昭宁心中略微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苏姐姐你是不是很放心不下颖妹妹?”
苏昭宁看待南宛宛也当对方是一个难得的知己。她并不遮掩知己的心思同南宛宛主动说到自己近日与大舅父重逢的事情。
听苏昭宁自己提了南宛宛也是坦诚道:“苏姐姐那日其实我也在清泉寺。你同你大舅父相认的情景我都看到了。”
不等苏昭宁再开口南宛宛又道:“苏姐姐我觉得靠舅父靠其他人都不如靠自己。你与其这样处处费心地为颖妹妹结交善缘还不如替她置办产业手里留些银钱。”
“毕竟善缘这事不是一方就能成就的。”南宛宛这话有些深意在其中。她与苏昭宁虽一见如故但仅凭个人臆断就在背后诋毁对方亲戚总归是不妥当的。
是以南宛宛只能这般含蓄道。
恰好苏昭宁是个极其会听懂话中话的性子。她在长安侯府这些年无母又接近无父还要护着一个幼妹成长靠的就是自己的灵敏观察。
如今听出南宛宛的话中之意苏昭宁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盘算恐怕是大半都要落空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不仅是南宛宛就是她六岁的苏颖颖都指出过——舅父不可依靠苏昭宁顿觉自己是有些痴心妄想。
她的沉默落在南宛宛眼中便被猜测成了疑虑。
南宛宛是真心替苏昭宁着想又有她哥哥的“无意”点拨她便竹筒倒豆子地一次说了个干净:“苏姐姐莫觉得我多事。我看你家中这情形若说苏姐姐你手里有多少银钱我是不信的。”
“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苏姐姐你还是要先自己囤点本钱然后再替颖妹妹置办产业。”南宛宛是真在这事上费了脑筋她一一分析道“本朝开明子女允许有私产。但苏姐姐和颖妹妹毕竟都是女儿家开个铺面做营生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就怕有些贪利地来欺负你们。到时候家中若没个男儿出来支撑铺子红火也难以长久。”
“我看最稳妥还是只买地契、房契。到时候将这些产业租用出去租用的时候我还能让我哥哥代为留意总之选些不会出刁心的人家就对了。”南宛宛将后路说清楚了又说起自己对前路的想法“至于最初的银钱苏姐姐女功首屈一指可以去参加八斗楼的品鉴会。”
南宛宛一次说的太多苏昭宁无从打断。但完全听完后她不得不承认这条路确实十分可取。
其实置办私产这一点苏昭宁早早就考虑过。因为本朝礼法略松子女私产不必计入公中长安侯府有私产的姑娘已经不止一个。
即便不说长房的苏柔嘉有外祖和她母亲侯夫人安排的产业就是三房的八妹妹全长安侯府最小的姑娘也有自己的私产。
当然这些私产都是父母为之置办。但总之放入了子女名下便不存在还拿回去的道理。
置办私产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