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回房她贴身的丫鬟白术就捂着脸站在院子里。
见苏昭宁回来白术忙禀告道:“小姐四小姐说她在你房门口摔了一跤碎了一个镯子。是以要去夫人库房中挑个镯子让你赔回来。”
“她人呢?”苏昭宁见白术左边被手捂住的脸明显肿起老高就知道这丫鬟是被苏柔惠打了。
若是去小黄氏的库房中找个镯子白术可不会被挨打。
很显然苏柔惠要动的是她生母留下的东西。
本朝允许未出阁的子女置私产儿媳妇带来的嫁妆就更加没有充入公中的道理。
苏昭宁生母徐氏过世后徐氏带来的嫁妆便也都暂时封存了。按道理来说徐氏无子她的嫁妆日后自然就是一分为二的给苏昭宁和苏颖颖做嫁妆。
依照苏昭宁对小黄氏的了解这一点要实现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但无论如何苏昭宁都不会对此退步。
这些年她过得忍气吞声时苏柔惠都没有直接去动过母亲徐氏的嫁妆。如今她在长安侯府显然已不是往日作风苏柔惠为什么突然要去动她母亲嫁妆?
无论是什么理由苏昭宁都不会纵容对方的行径。
领着白术苏昭宁便直接往库房那边过去。而眼前的情景让她心底的火一下就被点燃了起来。
只见库房的门打开苏柔惠正指挥下人把那里面的东西一一往外抬。
苏昭宁冷眼瞧着苏柔惠声音也是毫不遮掩的嘲讽:“四妹妹这是要做什么?我出门不过半日竟不知道四妹妹兼了长安侯府清扫的活计。只不过即便是清扫我母亲库房这边也是不用你费心的。”
若是换了平日苏柔惠听了这将她比作下人的话肯定是早就要跳脚了。
但得了小黄氏那颗定心丸的苏柔惠此刻不怒反笑了。
她笑眯眯地看向苏昭宁回答道:“二姐姐出阁在即妹妹代为替你整理一番嫁妆也是应当的。”
“原来这半日就发生了这样多的事。”苏昭宁转身对着白术面色一沉呵斥道“母亲身子这样不好你怎么也不去中书令府送信?”
“你母亲不是早就……”苏柔惠嘲到一半顿时反应过来。
她脸色涨的通红怒骂道:“苏昭宁你这样大逆不道诅咒母亲我要告诉父亲和祖母去!”
“怎么母亲没有病入膏肓吗?”苏昭宁摆出疑惑的神情说道“我这个姐姐的婚事是妹妹做主在安排我还以为母亲已经回天乏术了呢!”
“苏昭宁你!”苏柔惠气得简直要头顶冒烟原来准备的一肚子话都暂时想不起来了。
她满心只想着要迅速反击苏昭宁最后的底牌也毫不保留地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