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上了马车。
小树弯着腰跟在马车的后面与其他仆妇一起。
仆妇们都听不到马车内主子的声音但小树却因为是习武之人而依稀能听到一些。
“祖母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孩子你要坚强。”
吴老太君的声音在马车里慢慢地响起:“怀信在的时候我总是不够对他好。如今他不在了我却常想起他。如果那孩子还在他会希望我这样对你说的。昭宁你要想哭可以在我们面前哭的。你也是一个人也是卫国的子民咱们的常胜将军没了你也有资格流泪和伤心。”
“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对你的任何诋毁你都不必放在心上。因为你的祖母我相信你。你的弟弟其琛也相信你。你那离去的夫君更加会相信你。”
马车里吴老太君苍老的手在苏昭宁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南敏行抱住苏昭宁的脖子用自己的脸颊挨着苏昭宁说道:“娘我真的很难过。那个将军叔叔就这样死掉了。”
孩子的情绪总是说来就来南敏行说完这句话后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
南其琛的声音中也有了些难掩的悲伤他道:“天扬哥救了我我却来不及回报他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吴老太君也道:“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我真的觉得很不忍心。”
三个家人的刻意铺垫终于让苏昭宁低下了头。她把脸埋在南敏行的肩膀上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难过她也难过。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陈天杨的死又如何叫她能不动容。
她的爱全部给了南怀信。而她的愧疚怕是只能都留给陈天扬了。
她不该给出鸭子的剑穗她不该同他说过那句我等你她就不该让陈天杨遇上她。
即便这一切她都无法控制、无法改变、无法抉择但是她心里仍旧没有办法释怀、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她根本不敢去想假设她没有同他说过那句我等你会怎么样或者是在这次分别的时候说了一句我等你会怎么样?
世上的事情太过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今天脱下的鞋袜明天还能不能穿上。但是在已经永远离去的人面前谁都有被触动的柔软。
这种柔软可以是愧疚也可以是醒悟。这种柔软可以是一世也可以是一时。
回到皇子府三皇子直接就砸了近门处最顺手的那个花瓶。
瓷器的碎片到处乱飞丫鬟们忙跪下身去。
三皇子大声吼道:“滚!”
下人们却不敢退下而是畏畏缩缩地看向那正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