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
他就这样捉着她的手腕隔着雪纺料子的衣袖手指缓缓合拢觉出她袖管里的手臂似乎是瘦了点。
她微垂着眼神色便显出三分无辜正正好够让他硬不下心去说哪怕一句重话。
“我这人习惯性先做最坏打算你来不了我有预感。”他缓声同她解释没法更耐心了更卑微的话说不出“……每一次都有预感。”
梁芙愣了一下。
悲观主义的人才会愿意从一万次的失望里去打捞一次如期而至。
“这么说你好受点了吗?”
楼上忽的传来声响是窗户被打开了乔麦趴着窗台往下挥手“学长!组长喊你讨论!”
傅聿城应了一声等乔麦复把窗户关上之后退后一步。手里还拿着烟那青色烟雾让风撩得一霎散开。
“我得上去了。”
他低头看她她脸上显出难过的神色虽然可能并不为她自己。
没等到她答复最终他咬着烟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路上注意安全演出顺利。”绕过她缓缓地走了。
那天梁芙没待多久就走了剧院和家里的电话轮番轰炸她第一次觉得如此疲于应付。
苏州、宁波……再往北去四月下旬的那站是天津。
天津站第一晚演出结束照例有剧院方面的工作人员请客吃饭。他们这饭局很文明开了几瓶红酒点到即止毕竟演员远来是客对外都还缀着一个艺术家的名头。
饭局结束之后杨老师领着他们回酒店路上顺道评讲今日的演出。不管完美不完美在杨老师这儿只是瑕疵多与少的区别。
梁芙睡的是一个单间她洗过澡躺在床上在睡意涌上来之前一个突如其来的荒唐想法突然间攫住她的神志。
她蓦地爬了起来拿起手机查找路线。
小时候的梁芙被家里公主一样地宠。
但凡她想要的总有人捧了过来争先恐后地献给她。她学跳舞天赋高从小一路拿奖到手软早早成了舞台的中心。除去一些微不足道的挫折她的人生圆满如被上帝眷顾。
倘若她前面二十二年的人生独缺一味“求不得”那么这两个月的怅然若失就是了。
不止一回想到傅聿城四下无人的时候睡意昏沉的时候。
他说“梁芙你不能比我更无辜。”
百多公里开车三个小时。
冲动的念头一起她便去借车怕去晚了人就休息了一刻也不愿多等。结果兴师动众的惊扰了杨老师。在酒店的大堂里杨老师训她如班主任训春游不听纪律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