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捡。”
“不用了!”
傅聿城脚步很快绕过步道踩着沙子到了沙滩的边缘再往下是一片淤泥。这一片并非碧海银沙的黄金海岸含沙量大。
他脱了鞋走下去脚陷进泥里拔/出来挺困难。总算看见那落在藻丛里的帽子他弯腰拾起来再原路返回。
梁芙也走到了沙与泥的交界处一直揪心望着傅聿城的背影生怕他被绊倒。
等他走回来她舒了一口气“又不值钱丢了就丢了。”
傅聿城却笑了笑作势要把那沾了泥的帽子往她头上扣她赶紧抱住头。傅聿城手臂拐个弯把帽子捏在自己手里“拿回去洗一洗。”又说“走吧。”
还有些话没说但气氛一断就开不了口了。
喝完的易拉罐归置到塑料袋子里傅聿城提着。剩下两罐没喝完的梁芙抱在怀里。她落后半步跟在傅聿城身后想他方才最后所说的那番话。
原来他那日打电话说想同她聊一聊除了今日的这番交心还有准备签那份离婚协议的事。
有一种微苦的况味觉自己活该。
你觉得我不爱你吗——这句反驳她都缺乏底气去问。
三年貌合神离的婚姻她只顾自己搭起高台唱独角戏凭什么说自己是爱他的。
至于傅聿城如今是否还爱她她更提不起勇气追问也不觉得自己还有这样的幸运。
倘若——好聚好散经今夜这一番对谈之后所有恩怨纠葛一笔勾销此后从头再来是否是更好的选择呢?
低头沉思不觉傅聿城已经停下脚步差点一头撞上去。傅聿城搭着她的手臂虚虚一扶走过去弯腰打开了泳池附近用来冲洗的水龙头把遮阳帽上沾上的泥水洗净抖尽水珠递给她“拿回去放阳台上晾一晚上明天就干……”
他话音一顿“……怎么了?”
她满眼的水雾觉察到傅聿城走近立马转过头去往后躲“……别过来。”
旁边就是泳池她没留意拖鞋一个打滑人“噗通”掉进了游泳池里。
傅聿城傻眼丢了帽子跟着跳进去把一时未防呛了满口池水的梁芙一捞搂着她的腰站稳“……没事吧?”
焦急不已都忘了梁芙是会游泳的而这池子也浅得不行。
梁芙浑身湿透连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傅聿城莫名心慌却又不解“……怎么了?是不是脚崴了?”
她多想这时候还如以前一样无理取闹抱着他让他不要妄想跟她离婚忘了那见鬼的离婚协议。
可是要再如此和那时候时撒娇耍泼勒令他与她领证又有什么分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