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傅聿城只带走了衣服和重要文件大多数他的东西都还搁在家里。
“有空你几点钟到?”
“两点半。”
开车回去还得一小时梁芙把手机一锁立即去后面找周昙说自己有事得先撤。
“阿芙这就有点不讲义气了吧说好的一整天陪我呢。”
“那没办法了我见色忘友。”梁芙理直气壮。
“你都要离婚了哪儿来的色?你们舞团那团长?可我的直觉怎么告诉我这人不怎么直啊……”
“你直觉真准。”梁芙不细说了拎上包就往外走。
“哎你等等我也回去了你捎我一程。”喜欢的那几件她都拍了上身试穿的照片准备回去跟陈疏宁先商量商量。
“绕路我赶不及。”
“我不回家我去团里——究竟是谁啊让你这么如饥似渴?”
直到上了车周昙都还揪着这问题不放梁芙给她烦得没办法了“傅聿城。行了吧。”
“我说呢。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车停在芭蕾舞团的门前周昙下了车掌着车门对梁芙说:“要不进去打声招呼?你离职以后杨老师每天念你三遍新来的小演员她个个看不顺眼总拿你做比较。”
梁芙往里看一眼最显眼的仍是那株老槐过了墙探出树枝已发新芽春日里郁郁葱葱。
她在心里同它打了声招呼“下回有空再说吧。”
到家之后梁芙把昨晚换下没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又接上吸尘器稍作打扫。她这一阵天天早出晚归没空收拾。
没多久响起敲门声。
过去开门傅聿城立在门口穿得休闲背了一个黑色的包她一眼望见拉链上一个橘蓝配色的冲浪板挂饰。
傅聿城走进来轻车熟路地换了拖鞋。
梁芙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刚想递给傅聿城想了想又放回去改作烧水给他泡茶。
她站在灶台前隔着中岛台背对着傅聿城说起之前在海岛上的事好像仍有些耿耿于怀不信自己真的这样毫无魅力拐弯抹角地也想问清楚“……我那天喝醉了有没有做出什么失态的事?”
“还好除了吐了哭了没什么。”
梁芙愣了一下转过身看他“我哭了?”
“嗯。”
“……为什么?”
傅聿城笑了声“这得问你啊我也不知道。”
“哭了多久……”看他一眼换了个说法“……你照顾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