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不愧与柳氏多年夫妻随口说一句便哄得柳氏眉开眼笑只觉得愁绪都散了几分。
柳氏心下舒坦笑着感叹:
“毕竟是至亲血脉守宁关心表姐果然是懂事。”
她今日心力憔悴强打精神夸了几句之后面上显出几分疲态。
天色已经很晚了柳氏看了女儿一眼连忙催促着冬葵带她回去。
姚守宁已经好几日都没休息好了留到这会儿纯粹是因为担忧家里此时听母亲催赶也知道她恐怕是与姚翝有话要说但不便让她听到而已。
她磨磨蹭蹭的起身看了看柳氏又看了看姚翝含糊的提醒:
“爹您可要记得我刚刚说的话。”
“知道了你放心就是。”
姚翝笑着点了点头看女儿离开之后转头便见到妻子若有所思的神情。
……
姚守宁回了屋却仍有些心神不宁。
“小姐可是在为表小姐、表少爷担忧?”
冬葵先是去厨房要了热水回来便见姚守宁坐在桌子旁双眉紧皱的样子问了她一声。
“不是……”
虽说在姚翝口中刑狱的存在异常可怕但姚守宁总觉得苏妙真姐弟不会有大碍所以并不为此事感到忧心。
反而是在今晚看到了柳氏裙摆上的那几个指头印以及听逢春提起孙神医时她开始感到十分不安。
姚守宁有一种直觉孙神医此人对于姚家来说是个极大的隐患。
不过再见冬葵一脸好奇再想到之前姚翝的交待她忍下了心中的念头说道:
“我怕姚家也被卷进这桩案件里面。”
刑狱司不肯善罢甘休细算起来当日西城命案姚家也找了地痞闹事若是一旦查出来便是一场麻烦。
冬葵自然也知道内情听她这样一说也有些惴惴不安。
这一晚主仆两人都静默无话早早安歇。
夜里姚守宁又做起了梦但这一次的梦与之前数次梦境不同。
梦里她并没有看到什么情景出现只是依稀像是听到了‘淅沥哗啦’的声音如水流一般。
极度的静谧之中那水流声显得格外清晰。
这种水流声响本该给人以舒缓的感觉但有了那种安静到近乎诡异的氛围衬托便显出几分阴森湿寒。
她这一觉睡得不大深但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却已经大亮显然时辰已经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