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殡仪馆。
凉风习习阴气十足。
此时此刻躲在殡仪馆的树林子里面不需要空调就能感觉到透心的冰意。
道路两侧是绵绵的高耸的松树粗如肥猪耷拉下来的树枝粗如儿臂一个个显露出“老子在这里住很久了”的样子。
江远下车走向停尸房的路上只觉得嵴背都是凉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前往停尸房。
身边没有活人陪着甚至连个死尸都没有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略感紧张。
冬冬。
江远敲解剖室的门。
里面帮忙搬尸体的壮硕汉子直接吓出了声。
“是我。”江远喊了一声提醒里面。
“你……是谁?”粗壮的汉子有点缓过神来但丁丁还是皱成一个小帐篷像是只小包子似的扣在裆部。表示他内心的小人也是蜷缩的不安的。
“江远。”江远无奈回答了一声。
解剖室的门这才被打开。
“吓死人了我以为什么东西敲门呢。”壮汉摸着胸。
江远也没笑话人家这都算是很不错了正常人有几个能在夜里跑到殡仪馆陪法医尸检。
他自己走过来的时候看着松树都觉得心里一忽悠。
江远就想不通殡仪馆为什么总是喜欢种松树又或者是松树种的多了给人以殡仪馆相关的暗示?
“先进来吧。”吴军在里面喊一声。
刚刚熄灭的走廊灯刷一下就亮了反而吓人一跳。
“这个灯又声控又光控是真的烦人。还灵敏的很一会又关关了又开。”粗汉子哼了一声顺手将门锁起来。
“今天去的旺河大厦起坠现场的声控也是啪啪的不停的开关照的我眼睛都不行了。”江远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了?”粗汉子也是刑警听着江远的声音就奇怪起来。
江远道:“我刚刚从旺河大厦的起坠现场离开进电梯的时候走廊里的灯是依次熄灭的那种最后反而把消防通道的灯给显了出来。黄黄的那种老式的灯泡的灯。”
“你觉得有问题的地方是什么?”对面的粗汉子直接问。
“旺河大厦走廊里的灯都那么节省消防通道里的灯会是常亮的吗?”江远说着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刚刚分别的民警李伟。
李伟很快接了电话笑问:“江远落东西了吗?”
“李哥我问一下咱们最后从旺河大厦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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