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气散了。人靠着这口气撑了许久突然散了自然是要病了。”
五爷这才明白了缘故。
一直都是恨意在支撑着她一步步于乱世里清醒坚定地走着但恨意消散了她一时间找不到了那股劲儿。
但总能有什么替代仇恨让人活的更好比如这人间至纯至真的温情。
他半抱了她亲自给她为了药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角。
“阿姝要快点好起来咱们的事情还多着呢。今年的事明年的事还有这一辈子的事。”
俞姝在这话里倚在他怀中向他看了过去。
她心头微起波澜又渐渐平静下去。
她微微笑着同他说“好。”
*
定国公府另一边。
詹淑贤也听说了五爷和韩姨娘近来形影不离她实在不明白一个盲女有什么好的。
也就五爷会把盲女当个宝吧?
可再当个宝又能怎么样?这国公夫人的位置盲女也未必坐的上来。
她这两日有同穆行州说了两回话她言语暗含鼓励穆行州从起初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敢逐渐到能同她对视一息了。
詹淑贤不由得感叹“他还是那少年脾性只是我却不能等这么久了娘又开始催我去京郊别院给韩姨娘腾地方了。”
丫鬟安蓝问她“那大小姐怎么办?”
安蓝心想要是想让穆行州走到大小姐想得那一步少说还得一年半载。
但詹淑贤却没这个时间“下晌你再把他叫过来咱们这般 ”
她说完安蓝脸都有点红了“大小姐您 真想好了?那到底是您的 ”
“贞洁么?”詹淑贤无所谓地笑起来“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全看同什么相比了。”
她越发无所谓起来。
“这些不过是男人加之于女人的罢了他们让女人离开自家去婆家度日让女子困在内宅生儿育女需要联姻便用来联姻需要和亲便送去和亲便是丈夫死了还要守寡挣个贞节牌坊。女人为什么要按照他们说得做?为什么不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这些想法可把安蓝惊住了。
但细细想来也并不惊人。
或许千千万万女人都不能但眼前这位是老定国公唯一的血脉她本就是最尊贵的存在。
安蓝依照她所言一一应了下来便退下去准备了。
詹淑贤懒洋洋地支了胳膊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