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随着米拉的成长他越来越少介入她的思考只在某些较为关键的时刻才开口的原因。
尽管稚嫩尽管跌跌撞撞但只要仍走在正轨上就不必像个护雏过头的家长一样对所有事情指指点点。
强行灌输自己的思想认为这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这种事往往是对自己知识过度自信的年青人才会犯的自大。
如果两百余年的人生让他亨利梅尔学会了些什么的话那多半就是人的意志是自由的愈发想要方方面面都严苛控制就愈是可能走上叛逆的道路。
处处介入后辈人生的过度保护与其说是因为世界过于危险倒不如说是长辈自身缺乏自信与安全感以及对后辈应有的信赖。
他相信这些孩子终归会找到自己的路哪怕与他的路不尽相同。
他们都不完美但他自己也不完美。
他们都有自己的闪光点自己所坚持的所相信的事物。这样的人所需的只是机会只是能引起他们思考的见闻。他们能得出自己的答案也许方向不同但正因如此才能为未来埋下更多的可能性。
多年以前自里加尔西海岸亚文内拉一片不知名半坡上的邂逅所开始的旅行这一路上所遇到过的人和事经由这种相遇所产生的改变如今到了新月洲也依然在持续发生着。
世界缺了亨利梅尔依然会转动。
只是不会和有他在的世界是同一个模样。
——但话说回来足轻阶级并不像是咖莱瓦这样对贤者有着高度的近乎崇拜的信任。因此当他这个外来人提出的方案导致他们需要更多进行辛苦的训练时这些足轻所产生的第一情绪是抵触与排斥。
从苏奥米尔愣头青的角度来看他这辈子所认识的最专业的战士提供的军事指导显然对于足轻们而言是能受益终身的。但咖莱瓦也并不完全理解月之国的独特历史与国情因而这种观点仍旧是有失偏颇的。
和人的和平持续已有数千年之久。
尽管历史上大灾害发生的时期也曾有趁火打劫组成盗匪团体的堕落贵族出现但上一场席卷半个国家规模的大型斗争也已经是遥远的被遗忘的历史。
较为敏感接触到上流社会的风言风语较多的武士阶级也许会有一定程度的危机感。最少像是青知武士这样边境出身的人而言他们对于战场的嗅觉没有完全遗失虽然变得迟钝走形但所需要的只是实战来打磨罢了。
可足轻是不同的。
常年的和平固化了阶级仅有小规模冲突的情况下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战功奖赏的说法。武士们认为足轻的服役是理所当然——用和人的话说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既然如此自然也就没有额外奖赏的必要。
阶级提升无望足轻之子下一代仍是足轻。冒着风险上阵杀敌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回馈武士们所重视的荣誉对于足轻而言没有填饱家人肚子重要。
加之以长久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