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啃着东西而一行人就像没来过一样又如鱼得水地穿进了树林。
在通过下方依旧人声鼎沸的武士营地时被俘获的足轻在贤者的肩膀上疯狂扭动发出“呜呜”的声音试图让下方的自己人注意到而走在亨利身后的洛安少女适时地把腰间的奥托洛式长剑拔出一截露出闪亮的剑刃这种无声的威胁立刻让这名足轻安分了起来。
他显然知道他们是谁因为在回归到营地以后听见队伍间和人武士们交谈的藩地口音之后这名足轻的脸色就大变了起来。
那是一种夹杂着中大奖了和倒大霉了的复杂表情因为这些人正是他们在寻找的对象如果是他发现了他们的话汇报上去便是大功一件;可如今他反而是落在他们的手里。
这群无恶不作混杂了所有坏人甚至还有恶鬼和巫女——
巫女?
大巫女走过来的一瞬间足轻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这一系列丰富的情感表达没有逃过贤者的双眼他走到了樱那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紧接着人美声甜的前花魁就端着药水出来用温言软语询问这位足轻是哪里受了伤。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水到渠成了起来。
几乎在一瞬之间沦陷的足轻在巫女这种和人民间认定作为大月神代言人的至高话语权存在面前几乎是全盘听信了亨利添油加醋过的故事。
背负着重大使命的他们这支构成复杂的队伍而足轻所属的那支直辖州武士部队才是暗中和邪恶的藩地军合作想要阻止他们的坏人。
“我就知道!平日里就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货色!”黑白分明的说辞立刻让这名对自己上司有不少怨气的底层足轻立场调转紧接着夹杂了许多抱怨和牢骚的信息都不需要他们拷问就自动被他通过一阵漫长的啰嗦讲述了出来。
贤者耐心地倾听并且从中挑选出少数关键有用的例如对方的布兵以及总人数和目的之类的信息而在樱的细心医治下感觉好受一些了的足轻语速飞快继续叽叽喳喳地说着。
他显然受过不少苦但却和大部分其它的直辖州武士一样从未真正经历过战争。
未曾经历过战争的人总是会对战争有一种古怪的憧憬憧憬着为正义而战立大功劳光宗耀祖名誉归乡。旁边的小少爷看着他虽然身份地位有别但他依稀有自己过去的几分影子。
在一大通牢骚过后这位本就没什么留恋的中南方足轻本地人拍拍胸脯宣布自己要加入这支正义之师。
亨利挑了挑眉毛连他都没想过这种事情会这么简单。说了这么多信息又和自己人有接触他原本都在考虑这人要不设法处理掉的话就只能利用大巫女的影响力试图让他转变到自己阵营哪怕派不上用场能监视着也会轻松一些。
不过他转变阵营的说辞大概不仅仅是口头上那些义正辞严的荣誉感——因为他不过是一介足轻没有武士那么深入骨髓的荣誉感。从这人不停地瞥向刚刚帮他敷药的前花魁来看显然一时之间的温柔试探是造成了他的某些深刻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