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远处的村庄走去。
落日的余晖如绚丽的水墨画一般渲染开来本来是极美的但让干旱死寂的情景衬托的却是绝望和苍凉。
远远地传来吵闹、嘶喊、怒吼声上官若离精神一震加快了脚步。
很快一片低矮、破败的泥胚茅草屋出现在视线里。
没有院墙只有低矮的篱笆围起来的院子。
在一处院子前有很多人围着似是有人在打斗。
尘土飞扬中打架的、拉架的滚成一团女人哭、孩子喊场面十分混乱。
有个头发花白的佝偻老太太看到上官若离走过来有气无力的喊道:“老四家的!快点的!你男人被人打死了!”
老四家的?
上官若离懵了一瞬发现她是在跟自己说话不由得一惊慌里慌张地跑了过去。
只见十几个男男女女压着两个男人殴打。
嘴里喊着:“让你们抢粮食!”
“抢粮食还打人!”
“打死他给四弟报仇!”
“打死他!打死他!”
“偿命!给四叔偿命!”
篱笆门旁边一个干瘦苍白的年轻男人躺在地上额头上有伤往外冒着血。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抱着男人的头一边摇晃一边绝望悲怆地嘶喊:“四儿啊!娘的四儿啊!啊!”
声音无力却是声嘶力竭那种痛彻心扉让人不禁动容。
男人的脸被老妇的身子挡着一半上官若离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下意识的快步走过去。
她放下篮子蹲在男人身边伸手去探男人的颈动脉。
这时候男人倏地睁开眼睛与上官若离四目相对。
上官若离一惊这眼神太冰冷锐利了也太熟悉了再仔细看这张干瘦苍白的脸竟然与东溟子煜年轻的时候有七八分相像。
她的心砰砰乱跳似找不到自己声音般张着嘴饱含深情试探地叫道:“煜?”
心里已经想好了退路万一不是东溟子煜就说自己饿的胡说八道了。
谁知这一声出口男人瞬间泪盈于眶哑声道:“离儿!”
是了是了是东溟子煜!上官若离大哭出声“他没死快扶屋里去!”
老妇一看儿子醒了欣喜若狂地叫道:“别打了四儿还活着!快抬屋里去!”
动手打人的男男女女呼啦一下扔下那两个男人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