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是死,不过一想到既浪费子弹又会发出声音,于是改为靠近用脚踹他,并把他沾满血的脸翻过来确认。是一名普通长相的白人,死因是喉咙被挖出洞。
比起那种伤口整齐的斩首,这白人脖子上真的属于那种被蛮力硬挖开的杂乱伤口。
我确认完周遭环境后,屈膝往沾满鲜血的地板上跪。
伸出左手确认男子的胸口和口袋的同时,只剩右手拿着TMP有点沉重,让我觉得自己真没用,并不禁后悔应该像磷华那样,锻炼出一副至少拿得动枪的身体。
他身上没武器。
我拿出了男子的钱包及卡片盒,里头放着数张信用卡和他的身分证。
R•A•Bishopo
他竟是美军军医兼公关部人员。至于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就算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所以然吧。我看到不远的一张床上也沾着血迹,于是离开尸体旁走向那里。这里的血迹和Bishopo脸上干涸的血不同,看起来还很湿润,而附近的地板上更滚着两颗九厘米弹。
绷带、消毒液、针线。
看来她靠自己取出子弹并缝上伤口。
要是我刚才能动得再迅速一点,或许就能在最好的时机攻击她。不过没办法,反正已经确定她受了伤,还是被两颗九厘米弹打中的重伤,一做大动作伤口肯定会瞬间裂开出血。搞不好已严重到足以影响她的身体机能。
我为了用床单擦汗而放下TMP时,瞬间感觉手臂好轻。尽管枪重不过一点五公斤左右,我却已感觉重到我拿不起来,只想就这样一直擦汗下去。然而,最后我仍打起精神,再次握紧了枪。
继续往前走。
这条等同一直线的通路上不见血迹,倒是发现了厕所和浴室,表示她一定在此地生活。另外还找到几间个人房和粮食库,但不管哪里都没感受到人的气息。
当我穿过半开的铁卷门后,突然进到一间宽敞房间,臭味依然极度刺鼻。
地上黏着一些无法擦拭掉的污垢。相较于墙边的几座置物架上排放着箱子,油毡地板上却化为空无一物的空间,让我搞不懂这房间到底要拿来做什么。接着我一看到房屋一角设置有水龙头和马桶,变得更加一头雾水,毕竟上头脏到让我以为这些是不是被丢弃的家具。
感受到四周弥漫着一阵不舒服的气氛,我静静穿越这个开放式的房间。
声音传进耳中。
一种像是肉打肉的沉闷声音。虽然当我越靠近房间深处,声音也变得越大声,但依然是无法明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