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好了。」
「从你那边过来,应该三十分钟就能到,约三点可以吗?」
现在,是下午两点过十分。
「好啊。大叔,你一定要来喔。」
「你才是,不来会倒大楣喔。对浅羽也没好处。」
声音沙哑的男人,第一次语带威胁。
「这件事,远比你以为的还要重要。听清楚了吗?我会先到风潮等你。我就坐在窗边那个有红椅垫的位子,摊开赛马报纸。那家店一般年轻美眉不会想进去的,所以你一来我马上就知道了。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淳子情急之下回答:「我叫信惠。」
「信惠吗?那,我等你喔。」
电话挂断了。淳子也喀擦一声挂上话筒,她在电话亭内又站了几秒,把瞎掰的说词和谎言还有接下来该打听的情报整理好之后,这才走出去。
幸好,附近就有个香烟摊,门口除了打火机和面纸也卖原子笔。买了笔回到电话亭,从皮包取出「Plaza」火柴盒,在盖子背面抄下刻在电话亭玻璃上的电话号码。
有两名看似学生的少年,经过刚才那个转角处一起走了出来。淳子急忙离开电话亭,朝水户街道的方向迈步走去,只要往大的十字路口走就对了。她边走边回头一看,结伴而行的那两名少年,正好经过电话亭前。淳子闪身躲到路旁的电线杆后面,那两名少年的对话断断续续传来,好像正在笑,迟迟不肯离开电话亭旁边。
过了一会儿,两人总算朝这边走来,走到离淳子很近的地方,就在那里过马路走到对面的人行道。对面有间面包店,他们好像要去那里买东西。
淳子猛然一转头,对着电话亭。
一股力量朝电话亭笔直飞去,伴随着磨擦干布似地咻然一响,直接命中电话亭。在射中的那一瞬间,淳子发现自己释放了超乎预期的力量,是刚才和那男人的对话令她心情烦躁。
环绕电话亭四周的水泥底座,忽地冒出了一股白烟。随后,四面玻璃一起由上往下砸落,就像推骨牌似地碎得井然有序,四面玻璃宛如放下百叶窗般一齐消失,电话亭底座四周仿佛有人开玩笑似地撒了大把食盐,堆起一圈数不清的白色玻璃碎渣。一切都在瞬间发生。
顿时,烟硝味蓬然冒出。等到刚才那两名学生听到动静从面包店冲出来时,淳子早已离开现场。其实只要割下一面玻璃就行了……。她边走边懊恼地轻敲自己的太阳穴。
「风潮」是一间破旧的小店。
与其说是拒绝路过的生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