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你们当时忘了吗?」
浩一静静地反问:「那他们怎么回答?」
淳子缓缓摇头。「没回答,只是拼命求饶。」
「每个都是?」
「对,每个都是。」淳子说完,看着他。「我想起来了,小暮昌树倒是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
「他怎么说?」
「他说,那种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还说,做都做了,他早就忘了。」
小暮昌树的表情好像真的忘了。就像傍晚时分,累了一整天正急着回家的上班族,在等车时突然被人叫住问道:喂喂喂先生,你今天早上搭公车时,踩死了一只蚂蚁吧?咦?是吗?有这回事?话说回来,你问这个干苏?你在替蚂蚁伸张正义吗?
「求饶吗?」浩一依旧握着方向盘低语。「我还没遇过这种情形,倒是听过哀嚎,还听过很多次。」
「哀嚎?」
「对。那种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的哀嚎。大约在两年前吧。我曾经『施压』,让一个男人走向正在运转的压碎机。那小子是个强暴犯,相当狡猾,从来没被警察逮过,他已经糟蹋年轻女孩好几年了。所以,我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淳子默然地望着他的侧脸。
「那家伙完全被我控制,自己摇摇摆摆地走近压碎机,好像去上厕所般轻松。我对他充分『施压』,让他跨过安全杆。压碎机的利刃就在眼前旋转。我又稍微『推』了他一把,他往前半步,脚底有一半悬在半空中。接着我……,又『推』他,让他倾身向前,他照做了。当他的身体前倾四十五度时,我停止『施压』,就像中途收手一样,那是我第一次做那种事。」
浩一的喉头微微作响。
「他恢复了意识,可是,往前倾的姿势已经停不下来,身体一股脑地往下坠。于是他发出哀嚎,像发疯似地哭叫着掉下去,身体被压碎机的刀刃夹住后,他还持续尖叫了大约十秒。」
「他在叫什么?」
「几乎是语无伦次。不过在我听来,他好像叫着:搞什么?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
「从此,当我在处决时,只要对方跨越再也无法挽救的安全线,我就会停止『施压』,听听对方在临死前会说什么。跟你一样,我也很想知道。」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他稍稍扬起嘴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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