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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眯起眼向猫搭话。转头一看,只见猫不停嗅着还未折起的空纸箱。
「哪里好了呢?」
法子只觉得是再普通不过的纸箱。
「猫都喜欢跑进空箱子或纸袋喔。还有像是狭窄的缝隙。」
悟弯下腰逗弄猫咪,脖子瘦得宛如老年人,衬衫衣领显得非常宽松。——明明还这么年轻。
鼻腔深处一阵刺痛,法子急忙走向厨房。
照理说,自己分明还大了两轮,为什么会是悟呢?
阿姨,对不起。
她回想着悟打了那通教人绝望电话的那一天。检查后发现了恶性肿瘤,由于必须立即动手术,希望她签署同意书。
法子匆匆忙忙拿了些东西便赶往东京,在医院聆听说明。情况完全不容乐观,医生越是说明,希望好像越是渺茫。
医生说越快动手术越好,但尽快动的手术却是无疾而终。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只能将切开的患部再原封不动地缝起来。
只剩一年可活。
结束了只是切开再缝起的手术后,悟在病房里为难地笑了。
阿姨,对不起。
他又这么说了。
你为什么要道歉?她半语带责备地反问。悟于是又脱口说了「对不起」,旋即又想对自己说了对不起一事道歉,但赶紧咽回去,最后又为难地笑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选择并不多。
悟辞去了公司的工作,决定搬离东京与法子同住。当最终必须住院,法子就能往返医院照顾他。
法子原先在札幌担任法官,借着与悟同住这个机会辞去了职务。因为法官的调动十分频繁,说不定会刚好在悟临终之际又有调动。她仰赖同期的介绍,在札幌市内的法律事务所担任律师。
悟十分介怀法子换了工作,但退休之后的人生规划,法子早就考虑转行当律师,只是提早实践罢了。
她反而非常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在收养悟的时候就考虑转行。
横竖现在都要辞职的话,以前辞职也一样。强迫正值多愁善感时期的悟屡次转学,在他每每交到朋友的时候,又将他带离熟悉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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