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刚刚下水的整租的汽船漂浮在琵琶湖上。
——明明只是入籍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地庆祝吗?
在洋辅的安排下,彩礼和贺辞之类的前期准备都取消了。
因为本来就是以洋辅就任支店长的庆祝会为名把大家召集起来的,所以媒人等拘泥于形式的东西一概没有。在洋辅简单的谢辞结束后,穿着系好腰带的和服、披着罗纹外套的参加者们随心所欲地聊得火热,对着桌子上备好的洋酒和菜肴啧啧称赞。
一如平常穿着藏青地碎白花纹衣服坐在椅子上的稻子没有动放在桌上的食物,无所事事地看着船上。参加者大部分是三添商店伏见支店的员工和与支店有关的酒库的人,但是没有三添商店本家的人的身影。
甚右卫门一方面因自家的结婚式被如此轻待而沮丧,另一方面又兴高采烈地到处来回斟酒。阿陆从刚才开始就扶着栏杆上绷着脸地望着琵琶湖,而规子摆出一副社交性的笑脸和周围的人互相打招呼。
冷不防与朝着这边的规子四目相对,稻子慌张地低下了头。
自从回到伏见,稻子就被半软禁起来,和规子只有打招呼程度的交流,不过在稻子看来反而很庆幸这样。
“喜八君的事很遗憾啊,结果到了期限也没能拿着目录回来。”
喝红了脸的洋辅向几乎丢了魂的稻子搭话。
“目录的事虽然很遗憾,嘛,迟早是要拿到手的,这是一定的。”
成为这个人的妻子。理应做好的觉悟仿佛插入泥里的木棒一样不可靠。
虽然被夏日毫不留情地一直暴晒,但是不可思议地感觉不到炎热。从早上开始的苦闷感依旧持续着。这种令人不快的紧张感,好似在医院里等待打针的感觉。
“那么,也暖过场了,差不多该把这个给你了。”
看见在洋辅手里躺着的珍珠戒指,五脏六腑都吓得缩成了一团。
尽管做好了觉悟,尽管应该接受了在地狱里生活的事实……
“快点,请站起来。”
洋辅握着稻子的手,稻子条件反射地缩回手。洋辅一下子皱起眉头,咧着嘴冷笑起来,“嘿嘿,没事的嘛。”说着强硬地抓住稻子的手腕让她站起来。
“不——”脱口而出的瞬间,稻子终于明白了。
觉悟什么的,完全没有。
内心某处一直坚信着他能来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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