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只有一家杂货店,店里塞满各种便利的用品,定位就和麓町的超商差不多,但还是有点不同。这家店没有名字,通常被称为「杂货店」,或是冠上老板的姓氏,称作「森谷先生的店」。
「森谷先生,我们今年也来采买分校祭要用的东西了。」
晴充呼唤后,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从店里慢吞吞地走出来。森谷先生带着一如平时的笑容迎接我们。
「哦,分校的小弟弟来啦。已经到了这个季节吗?」
「是啊。如果没有我们,这家店会不会倒啊?」
「少胡说了,要是这家店倒了,昴台也完蛋啦!」
面对晴充的调侃,森谷先生爽朗地笑道。
「你是日向吧?过得还好吗?」
「是……好久不见。」
我也点头致意,觉得有点尴尬。
从前,我也常来森谷先生的店。
只不过,森谷先生是不折不扣的疗养院赞成派。以「替昴台注入活水」为说词游说大家的森谷先生,和我妈自然是水火不容,因此不知不觉间,森谷先生的店对我而言,成了只有在这种机会才会前来的地方。
「我知道你过得不轻松,好好加油。」
森谷先生似乎明白我的隐情,只说了这句话,便又继续和晴充聊天。
好一阵子没来,森谷先生的店改变许多,不知几时间卖起杂志来了,也进了些没看过的零食和果汁,旁边还摆放着农具。森谷先生的店与昴台一起改变了。
不过,其中也有没变的部分。
店里一角放着许多油漆罐。
森谷先生正是在疗养院落成约一年后想出了这种创造性用法的人。白色围墙上贴满传单,无助于杂货店赚钱——察觉此事的森谷先生在几天后进了油漆罐及刷子。
三点二公升的罐装油漆在这里要价五千圆,但依然销售一空。当然,是为了在疗养院的围墙上作画。是谁先起头的没人知道,最初的涂鸦是在夜里完成,后来小孩有样学样,甚至有外地人专程为了在围墙上作画而来到这里。
就某种意义而言,或许那是种反抗。
村民对于昴台这块土地上多出的异物所做的反抗。那阵子,墙上的涂鸦不断更新,某人完成一幅画之后,又会有另一个人在上头画上新的图。当时的墙壁宛若巨大萤幕,未干的油漆味就像背景音乐充斥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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