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是以徐乐并未理会柴绍,只是将马槊朝马上一挂,随后催动坐骑直奔李世民。
侯君集这时才如梦方醒在后大叫道:“他带着兵器不可进宫!将他拦下了!”
可是徐乐和李世民都不曾理他,就连那些飞骑也不再听他号令。
毕竟侯君集只是主将,李世民手中则持有代表李渊意志的圣旨。
按照飞骑操练时定下的规矩,主公的旨意便是天意,不用理会对错是非,只要按令而行。
是以徐乐的马缓缓向前,直奔面前的飞骑而去。
那些方才还要与徐乐同归于尽的骑兵此刻一个个乖巧如猫,各自拨开马头让出一条路,徐乐就这么不紧不慢从人群中踱出来到李世民面前。
面前是生死之交,背后则是一地的马尸、人尸以及污血。
不过两人谁都没在意那些,而是只看着彼此。
李世民虽然戴着巾帻,可是透过巾帻下方露出的青紫,还是暴露了李世民方才肯定是在铺满方砖的地面上用力叩首,只怕已经磕的七荤八素。
徐乐脸上、身上也落下斑斑血迹。
虽然他秉持只打不杀的原则,可是那些飞骑自相残杀时飙起的血箭还是不可避免落在徐乐身上。
除此之外,他自己身上的箭创也流了不少血,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刚刚走下战场。
两人对视片刻,随后一起哈哈大笑,李世民将马头拨转,与徐乐并辔而行,齐齐朝玄武门走去。
谁也不曾理会侯君集,也不曾向他看过一眼。
望着两人的背影,再看看被砸在马下面的侯君集,柴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暗自呼出一口长气,随后向着飞骑吩咐:“找人把侯将军送去营中,尔等在此列队……等待旨意!”
自玄武门入宫一路直奔书房,沿途徐乐并未开口询问,李世民也不说话。
直到走出好一段距离,李世民才道:“乐郎君今日可曾快意?”
“二郎如此言语,莫非是嫌我闹得太大了?”
“若说嫌弃,某只嫌弃乐郎君下手太轻,让那几个卑鄙小人还能开口言语。
倘若是打得他们无力言语,咱们还能落个耳根清净,也少了不少聒噪。”
徐乐心知,李世民如此言语必然是温大雅、李神通等人挨打之后都跑到李渊面前告状。
他们本就是李渊派出传旨之人,挨的打也算是为李渊挨得,前去告状也是情理中事。
他们口中必然没说自家的好话,说不定把李世民也拐在其中,也就难怪李二郎如此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