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战马失去自己操控之后踩进路上的坑洼只能一直强忍着向前飞奔。
心急如焚。
荥阳城距离黄河不远但因为天降大雨官道极其泥泞战马速度受阻直至一个时辰之后才抵达岸边。黄河水势滔滔、浊浪反卷郑玄果率领亲兵沿着河堤向西急行又行了十余里才发现远处停驻于河道中心、笼罩在大雨之下的水师船队。
浩浩荡荡的舰船一艘挨着一艘船身随着水流微微起伏摇晃船帆完全降下看上去杀气腾腾、阵列俨然。
未等郑玄果抵达近前便已经有水师斥候成群结队的拦阻去路……
“吾乃郑玄果荥阳郑氏嫡子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见刘仁轨将军有要事相商汝等速速前去通禀不得延误!”
郑玄果勒停战马大声说道。
孰料对方斥候当中一骑排众而出来到郑玄果面前不远回道:“将军有令如今正在勐攻荥阳城没什么可以商谈的!除非荥阳郑氏愿降否则阁下请回。”
郑玄果张张嘴雨水便灌进口中呛得他一阵咳嗽心中怒火升腾。
可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敢延误?
只能翻身下马强忍着屈辱咬着牙根道:“那就去通禀刘仁轨荥阳郑氏……愿降!”
出发之时父亲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水师勐攻荥阳城以免发生不可测的严重后果危及郑氏一族的传承其中自然包括投降。
他原本还想着讨价还价一番但刘仁轨决心甚大根本不顾有可能因为勐攻城池而带来的巨大伤亡一心想要将荥阳郑氏死死摁住不得翻身。
还是那句话刘仁轨可以不管不顾但荥阳郑氏不行……
既然先机尽失也就不必奢求什么主动权了躺平了随意摆弄便是。
那斥候这才满意颔首:“随吾来!”
让郑玄果将随行而来的亲兵留在此地带着郑玄果一人来到岸边登上一艘小船划向河心来到旗舰之处沿着绳索攀上甲板进入船舱。
船舱理光线有些昏暗刘仁轨一身戎装、大马金刀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正浏览着一份文书见到郑玄果入内遂放下手中文书抬眼看去。
郑玄果不敢托大既然已经决定投降又何须装出一副刚烈勇武的模样呢?
干脆单膝跪地施行军礼:“在下荥阳郑氏嫡子郑玄果奉家父之命前来献城。”
刘仁轨不置可否问道:“不知临行之时令尊有何交待?”
郑玄果道:“家父有言东宫太子乃国之正朔大义所在只不过之前郑氏被其余山东世家所蒙蔽裹挟故而做出不忠之举如今幡然悔悟愿奉上阖族钱帛粮秣助水师西进剿灭叛逆。”
“呵!”
刘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