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发生,着急也无济于事。
这个孩子,还是不留的好。
他抬头看着周围几个目光锐利的士兵,把自己的打算告知了他们。
几人听过之后,有的点头,有的犹豫,经过一番交头接耳,也达成了共识。
纪暖醒过来之后,发现还在行车,白冬阳在一旁守着,见她睁眼,立刻就把行军壶送上来:“喝点水。”
他不怀好意,但总不至于在饮食饮水上做手脚,她被他扶起喝了两口,突然觉得不对劲,看着身上的衣服。
衣服已经被换过了,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而小腹处空虚疼痛,就像被掏空内脏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把打开白冬阳的手,仰头看着他,虽不是声色俱厉,脸上却带着惊愕和绝望。
“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冬阳无法直视她这种目光,别开脸,冷声说道:“你的命是上头保的,我还能对你怎么样?”
“我的肚子……”她捂着小腹,恨声问道,“我的孩子怎么了!”
白冬阳见她居然把这事儿归到他身上,顿时气闷:“关我何事?是你自己非要逃跑,撞上车门上了肚子,昨晚你昏迷的时候流了血……”
说着,他声音渐缓:“没了就没了,这孩子还是不生下来的好。”
纪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其实一开始她也不是很确定,几个月不见经期到底是因为营养失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安世在研究她血样的时候,有些数据不正常,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却因为没有办法检测而暂且搁置下来。
就算她没有经验,也能从身体的异样感受出来。
她是真的失去这个孩子了。
“生不生用不着你来决定!那是我的孩子!”她愤恨的发了狂,扯着白冬阳的衣领,恨不得拧断他的脖子,“你害了它……是你,害死了它!”
白冬阳恼羞成怒,一把甩开她:“你发什么神经!如果不是你不自量力,会发生这种事吗?既然知道怀孕了,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纪暖伏在座位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哭:“我告诉你就能保住孩子了吗?你们……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生……”
白冬阳越听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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