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悔什么?吕梁有什么好去!?不想去沂蒙见林兄弟他们了?”
“唉,说实在的,如今想来,更想娶燕落秋。”林美材道。
“喂!”海逐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别开口闭口都说你喜欢女人!?”
“与你何干?!”林美材一怔,怒了。
“因为你是女人,老子我才是男人,男人该喜欢女人,女人该喜欢男人!”海逐浪提高了嗓门,训斥。
“咳……”林美材一口面吃呛了。所有邻座尽皆侧目,林美材脸红到脖子根。适逢小二再上了碗面,林美材指着自己面前:“我有了。”海逐浪一拍桌子:“是我的!”所有邻座再次侧目……
海逐浪忽然觉出不对,慌忙站起来要走,突然镣铐一紧、没站稳,被绊倒在林美材裙下。
好事者纷纷起哄,尴尬得无以复加。
梁晋在邻桌偷听,实则他注意海逐浪很久了。
待到林美材海逐浪还在人群里收拾残局的时候,打定主意,走到门口,下属出现眼前:“将军,何时动手?”
“今夜。”
“然而,将军,海逐浪的掩月刀很强。”
“没关系,他手脚还和一小姑娘铐着,万一失了手,也可以先对付那小姑娘、逼迫海逐浪自刎。”梁晋阴笑。
“那小姑娘身子骨看来薄弱得很,应当不会武功。”下属附和。
梁晋再看了一眼海逐浪。徐辕武功最高、吴越善游击、杨宋贤得人心,祝孟尝能强攻……不能让林阡再厉害了。如果能将海逐浪的头颅挂在沂蒙的阵地上,倒也算为我的潍州之战将功折罪。
打定主意,轻声吩咐另个下属:“你准备毒烟,万一我不能放倒他,你就用毒烟熏他。”
夜晚同宿一间房,已经是家常便饭。
但由于今天白天发生的种种,海逐浪辗转反侧睡不着,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突然耳朵就一阵胀痛,外面敲更的梆声时远时近、不停回荡,和着风的哭嚎,在海逐浪心头一石激起千层浪。
顿时心中横生一种奇特的感觉,抑郁、难受、空虚,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某个终点迈去,将先前蔓延很长的路途荒废,回过头去,每一天都浑噩,每一瞬都空白,一刹,骚动停止,从最喧嚣走到最静谧。
耳边虽在回响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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