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倒是粗布麻衣,像似普通武者,但见其步伐稳健,气息悠长,却是实打实的高手。
见那支车队过来,山顶伏击之人抽出各自的武器,其中那弓箭手则是取下后背的弓,箭搭弦上,蓄势待发。以锦衣男子为首的十人借着山地的隐蔽,飞快地掩杀下去。
嗖!
待山下十人冲到官道边上的草丛,带着黑光的离弦之箭,向着车队中间的马车破空而去。
嗡!
射出的黑铁箭穿透马车的车轴,没入地面,只剩尾部露在外面,发出“嗡嗡”声剧烈震颤着。
吱呀!
中箭一边的车轮承受不了马车的重量,轰然倒地,整个马车也立即瘫在了地上。
“敌袭!”
为首之人长啸一声,绳扣一解,背后的陌刀便兀自握在手中,其余人各自抽出武器,快速地围在马车边上。
嗖!又是一箭射来!
为首的青壮汉子一刀挡掉黑铁箭,羽箭“叮”的一声,弹出好远。那十人已经黑巾遮面,杀到了近前。
车队的人手尽管少于对方,但各个都是好手,与对方也是杀的半斤八两,一时半刻,谁也无法完全击败对方,只是对方暗中有一个弓箭手,迫使他们不得不分心对抗,显然相持不了多久,便会分出胜负。
余天一平生最恨这种暗箭伤人的小人,当即轻轻下了树,悄悄朝弓箭手摸了过去。弓箭手身穿草绿色劲装,与山石间的茅草融为一体,山下之人仰望山上,很难发现。
“就算你穿了吉利服那又如何?我已经摸到你面前了。”
余天一如此想到,脚下动作却更加轻盈,距离弓箭手仅有四五部距离,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施展燕环步近身攻击。弓箭手突然汗毛倒竖,一股寒意自背后升起,连忙调转箭头,看也不看,两指松开了弓弦。
嗡!
弓弦震荡,余天一只见黝黑的箭尖,泛着寒光,朝自己面门射来,顾不得他想,头微微一偏,伸手一探,一手抓住了箭尾,连带弓弣以及弓箭手的握弓手指一并抓在手里,二人被弓箭的劲道直接带飞。
弓箭手见袭击自己的只是一个少年,面露讶色,并未慌张。见自已一只手被扣,另一只手握拳,朝余天一的胸口轰去。
余天一伸手一掌。
撼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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