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帝把玩着手里的玄铁令牌，不知在想什么。

“你确定这枚令牌是仿制的？”

慕知真顿了顿，摇头道：“臣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

“唔。”承帝神情莫测。

慕知真在递出令牌之后就已经站起身了，这会儿跟寇贤一同垂眸立在一侧。

不知过了多久，承帝抬眼，“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慕知真躬身行礼，“是，臣告退。”

慕知真正要退下，却听承帝问了一句，“你父亲的病最近可有起色？”

慕知真回身回道，“多谢陛下记挂，有宫中太医照料，父亲现在每日清醒的时间多了些，有时候还能有精神与臣几句话。”

承帝颔首，“那就好。你祖父常年缠绵病榻，敬诚如今也病了，你们这一房的重担就落在你身上了。”

慕知真低着头恭敬地听着。

承帝摆了摆手，“下去吧。”

慕知真就退了出去。

从承乾宫出来，一阵凉风吹来，慕知真才察觉到自己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汗湿了，慕知真苦笑，看来他的定力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

望着眼前影影绰绰的宫阙，慕知真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知道李毓今做这个局的目的是想要告诉他一件事，那就是承帝不信他，或者不信他们慕家。

而今晚过后，承帝对他们的不信任会更甚，他甚至都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因为出生决定了立场。

李毓确实挺狠的，一出手就直击要害。

此时，承乾宫中，承帝问寇贤，“你觉得慕知真的话能信几分？”

寇贤觑着承帝的脸色，笑着道：“奴婢愚钝，慕大人所言奴婢也分辨不清……”

承帝刚要皱眉，寇贤就接着道：“不过奴婢刚刚发现了一点事。”

“来听听。”

寇贤道：“刚刚慕大人言令牌里的名单是自己自燃的，可是奴婢在他离开之后特意查验了灰烬，闻到了一点火石的味道。”

承帝抬眼，目光锐利，“你的意思是，名单不是自燃的，是他故意烧毁的？”

寇贤垂眸道：“有圣上在，奴婢不敢妄断，只能就事论事。”

承帝脸色微沉，“若真是如此，这令牌就是真的了，那份名单八成也是真的，他之所以在你抵达之前烧毁是为了不把名单交给朕……”

寇贤安静地站着，没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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