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痣男子拿走杆秤之后,张桂云才会这么焦急,实在是这一杆秤的钱对她来说真的太多了。
眼看着张桂云抓着秤杆不松手,黑痣男子怒了,骂道:“你他妈给我松手,再不松手把你的车子和菜篮子也没收了啊?”
此刻的张桂云恐惧无比,只知道不停的苦苦哀求,“求求领导了,恁大人大量把秤还给我吧,我马上走,行不行?这把秤的钱对俺家来说太贵了,我给恁跪下了。”
张桂云布满皱纹的额头深深的皱起,微陷的眼眶蕴满了泪水,眼神中都是哀求之色,说完,手里还拽着秤不松手,人就跪在了地上。
黑痣男子身后的那个开车的男子望着这一幕有些不忍,他知道大队长今天是鸡蛋里挑骨头,就像那个看门老头说的一样。
流动摊贩在小区门口售卖,只要不占城市规划道路和人行道,就不归他们城管来管。
那就是小区物业和负责人的事了,人家门卫不赶,都同意了,你这又是为哪般啊?
这男子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声说道:“魏大队,看这大姐也挺不容易的,要不就算了吧?”
这黑痣男子,也就是综合执法大队的大队长魏军,听到这话就怒了,侧头看向陈飞,没脸没鼻子的就骂上了。
“陈飞,你脑子是进了屎?满嘴喷粪啊,我这是为咱们县城管理执法,这事是说算了就能算了的?法律法规都是儿戏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法不容情?”
“你他娘的说这种不带脑子的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家里人为了你进来给我塞了一万块钱,我他妈就得贡着你?”
“恁娘怎么生你这么个超霸彪子玩意儿,我看你回去就别干了,早点滚,省的碍我眼。”
陈飞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他以为都是同事,他说的话就算对方不听,也不会怎么样。他没想到魏军居然如此的嚣张霸道,口无遮拦。
被魏军骂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陈飞,微低着头,面色难看到极点,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指节都攥的发白了。
他很想揍这个混蛋,骂他就算了,还骂他的母亲,实在是忍不了,然而魏军提到的一万块钱让他拼命忍住了揍他的冲动。
陈飞想起了当时父母托关系把他安排到执法大队工作时的情景,那一万块钱是父母三年的积蓄。他的父母只是纺织厂的普通职工,两个人加在一起每个月也不过六百出头的工资。
除了心中恨极了这个魏军,陈飞心里还有淡淡悔意,自己就不该强出头。
望着陈飞红白交间的,变换莫测的脸色,魏军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