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悲痛了。

“抱歉啊，过了这么久才第一次过来看你。”楚凌低声说道，“之前实在是情况不允许啊，我就算是想来也没那个能力。”

“而且，要是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估计也会很失望吧。”

楚凌低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中回想起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些记忆都已经变得模糊不堪，有些甚至已经忘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反正就是顺着这股劲儿自然而然，可能我从一开始的选择就错了吧。”

楚凌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如果以这个样子下来见你，你还会不会理我？还是说会给我一巴掌？”

“你救了我，我却活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抱歉啊。”

身后在这时候传来了轻柔的脚步声，楚凌没有回头，仍旧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这时紫苑走到了他的身边站定，没有说话，同样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墓碑。

“紫苑姐，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差劲？”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凌突然出声问道。

“是。”紫苑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但这不怪你。”

楚凌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怎么不怪我？呵，活着活着就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还真是讽刺啊。”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想，什么时候回头都不晚，没有什么回不了头的说法。”紫苑淡淡地出声说道，“这些年，你也经历了不少吧？辛苦你了。”

听到“辛苦你了”这四个字，楚凌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戚，双眼之中流出了泪来。

“自己的罪，自己得还，什么时候还，都不晚。”紫苑说着轻轻拍了拍楚凌的肩膀，然后转身说道，“我相信这也是三妹希望看到的。”

“走吧，我带你出去。”

楚凌站在原地默默地看了谢雨雯的照片好久好久，这才缓缓转身，跟在紫苑身后走出了白雾。

短短一天之内，接连见到了母亲和谢雨雯，楚凌心中不知道是种什么心情，只不过他隐隐间已经明白了，似乎自己从一开始就做错了，而且错得越来越离谱，

辜负了那些对自己寄予厚望的人的期待。

“什么时候还......都不晚吗？我，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回想起当时父亲在生命之树下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