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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脚步声远去。
夜色又阑珊。
肇恒以为自己悄悄来霜叶馆见儿之事无人知晓,却不知他的行径早有人看在眼中。
晖王府。
一间阁楼上还亮着烛光。
一位白眉老者坐在窗口遥望天际。
这老者一袭玄色长衫,他一手握着一支拂尘,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串流珠,那串流珠颇长,有三十六颗。
有人敲门,老者唤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是个年轻人,他的长相有些丑陋,鼻子微微塌陷,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肇恺。
肇恺进来后朝老者一揖。
“镜先生,刚才小王得到消息,太子私自出了东宫,往霜叶馆去了。”
那镜先生拂尘一扫,拉上窗户,责怪地看着肇恺。
“殿下,您忘了老朽的教诲了么?”
肇恺一怔。
“先生一直教诲,做人应该无为,但无为不是无不为吗?”
“老子曰,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殿下您还没有参透吗?”
肇恺垂下双眉。
“是,小王错了,小王再不打探任何与立储有关的消息。”
镜先生点点头。
“不光是立储有关,所有消息都不必知道。”
“先生,这是为何?”
“殿下请想,您母妃在宫里的地位,比得上舒贤妃她们吗?”
肇恺摇摇头,他的母妃是淑妃,淑妃不擅心机,在宫里连庄妃、惠妃都不如。
“殿下,您的才华、相貌、心机,哪一样比得过太子,别说太子,就是王、信王您比得过吗?”
肇恺有些羞愧,只有摇头。
“既然这样,您凭什么去争?”
“是,学生明白了,以小王的资质,任何争都是争不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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