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泰山下。
穆伦河畔。
一匹白马踽踽而行。
马上一个青衣年轻人无限惆怅,他口中淡淡吟道:“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声音低沉,无限相思。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肇驹。
肇驹走出去一程,便回头一次,心中无限难过。
“厝儿,你等着,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接你!”
头顶一群黑色的鸟儿飞过,那叫声十分刺耳,肇驹停下马,想看看那是什么鸟,怎么叫声那么聒噪。
呼啦一声,河边的杂树林中钻出一人。
“卫公子、卫公子,是您吗?”
肇驹一愣,他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正欣喜地向他跑来。
“你是”
“卫公子,小人是覃老二啊,您说过要带我们走,我就在这里等您呢!”
那人跑到近前,肇驹这才看清,果然是覃老二。
“覃老二,你怎么这副样子,是从吉人的手里逃出来的吗?”
覃老二一脸惶恐之色,同时又带着恨意。
“乌其休那狗贼,他责怪我们将您放走,要把我们三个开膛破肚烤来吃,结果遭到报应,被罗萨人灭了全族,我就知道您是贵人,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害死,所以在这里等您!”
覃老二将前后经过详细一说,肇驹这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个乌其休真是那么凶狠残忍吗?”
“是,跟他的无耻下流相比,凶狠残忍已算他的优点了,这人连自己女儿都献给罗萨人,毫无廉耻可言,要不是大京国的术贾将军带人出现,杀了罗萨人的首领,姓乌的早死了!”
其实覃老二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落在罗萨人手里,因为罗萨人更凶残,说不定自己下场更惨。
肇驹嗯了一声。
“你说那个乌其休带着术贾,抄小路去抓野乐颜汐了?”
“是啊,我躲在尸体堆里亲耳听见的,绝不会错。”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