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信王挟江南大军与大京国作战,如今力战而胜,他势不可挡,手下谋士猛将如云,就算朝中大臣都支持您,他只要动动手指,大军就可以直捣皇宫,您如何与他争?”
肇驹瞪着郜太尉,沉默了片刻,这才冷冷地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郜太尉一直看着肇驹,看到他神色的变化,心中立刻生出希望,他假装哭泣。
“殿下、殿下,老朽别无奢愿,只求您登基后不要破不杀文臣这条规矩,放老朽一马,就算充军发配,老死异乡,余亦感激涕零,别无所求。”
肇驹十分生气。
“谋逆叛国可以灭族,你比司空满更可恨,司空满都被诛杀了,就算本王肯放你,天下人肯吗?”
郜太尉垂下脑袋,一脸沮丧。
“是、是,老朽昏庸糊涂,所作所为都该死,如今怎么处罚都罪有应得,只求殿下看在罪臣年事已高,曾经为国家做过一些事的份上,能减轻发落。”
郜铭知道自己的犯下的大罪足够凌迟,那样他将无法承受,如果一定要死,就争取落个全尸。
肇驹在帐中来回走了两圈,他知道自己若是把郜铭当谋臣,听信他的计策,就是与奸佞同伍,这将是他做人的耻辱。
郜铭猜测肇驹心里在想什么,他答不答应现在不是最重要,而是自己一定要让他下决心,不然信王上台,自己会死得很惨。
“殿下,其实办法您可能早已想到,只是有所顾忌,但自古成大事者,皆无惧流血,只要殿下放开手脚,这大位唾手可得!”
肇驹听到郜太尉说到流血,心中抽搐了一下,这老贼想的办法一定是让他们兄弟相争。
郜太尉看到肇驹双眉紧锁,便猜到他心里早有这个样的想法。
“殿下,说不定信王此刻正在调兵遣将,而您却还妇人之仁,今夜您要是优柔寡断,说不定明天太阳升起时,就只能当个看客!”
肇驹身子一颤,他忽然想到肇真离开春暖阁时一脸焦虑,甚至没跟自己打个招呼,如果皇上真的不在,那谁捷足先登,谁便能定下名分,他心里这么想,口中却带着轻蔑地道:“原来你巴巴地来见本王,就是出这样一个主意?”
郜太尉双肩一沉,眼中狠戾之色闪现。
“殿下,事不迟疑,您今晚就要安排偷袭信王的军营!”
这话出口,肇驹嘴角浮现讥讽之色。
“不行,这种事本王绝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