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有多狂躁,反正他已经决定先打马栋一百板子再说。
这样,一边是狂躁的士兵,一边是固执的朱翊钧,中间夹着一帮左右为难的人,如王喜姐、邱橓等。
“王爷真要痛打马将军呀?”王安轻声问身边一名士兵,彼此也不认识。
“当然,若非马将军身负重责,王爷早就要动手了。”那士兵如是般回道。
“那样对番王爷有什么好处呢?”
“能有什么好处?泄愤呗,王爷对马将军恨之入骨。”士兵带着两分愤懑。
“哦。”王安点点头。恨之入骨的原因,他已经打听清楚。无非就是马栋不听朱翊钧的话,还与王喜姐走得近,有给他戴绿帽子的嫌疑。
紧接着王安又问道:“你们不是不允许王爷伤害马将军吗?”
“是啊,可马将军不许我们闹事,刚将我们训斥了一顿。”
“可万一将马将军被打死了呢?”
“我说你这小子是从哪儿来的?”那士兵脖子一歪,打量着王安警惕地道,“你怎么能这样诅咒马将军呢?”
“我不是诅咒,只是分析猜测。”王安忙解释道,“王爷如此痛恨马将军,而马将军在我们心中地位又如此之高,王爷是不会傻到明说要杀死马将军的。”
本来王安刚用的是“你们”,为了拉进与士兵的距离,这会儿改口用“我们”。
“那小哥的意思是,王爷其实就是想弄死马将军,但怕我们闹事,所以只说打一百板子对吗?”士兵恍然般问。
“想想有没有这个可能吧?或者说当时没打死,可不久死了呢?”
“小哥就是说这板子绝不能挨呗?”
“嗯。”王安笃定地点了点头。
“可马将军不许我们闹事。”士兵为难地道,“马将军的话我们不能不听。”
“就怕我们以后想听都听不到了。”王安认真但谨小慎微地道,“一百板子意味着什么知道吗?有没有听说廷杖?”
“就是皇城午门外的廷杖吗?”
“对呀,那板子是用栗木制成,击人的一端削成槌状,且包有铁皮,铁皮上还有倒钩,一板子下去,打板子的人若再顺势一扯,尖利的倒钩就会把人身上连皮带肉撕扯下来一大块儿。”
“哎哟!”听得士兵眼睛一闭,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