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潞王爷来了。”
冯保站起,焦急地一跺脚:“那赶紧去迎接啊!难道我还能躲起来不见吗?”
徐爵忙转身去了。
冯府的客堂有五楹之大,就是百几十人坐在里面喝茶聊天,也不会显得拥挤。
大明京师里的大官大僚们或巨富人家,客堂里都装了戏楼,冯保家也不例外。
客堂彩绘梁栋极尽藻饰,一应家具大至金饰木雕六折屏风,小至器皿点缀之物,无不精致。
四壁墙上挂着的那些书画,也全都是宋元精品。
朱翊镠在徐爵引领下进来,看着啧啧而叹。
徐爵躬着身子道:“潞王爷,我家老爷换身衣服就来。”
就说这么一句话,只见冯保已经满面春风地进来了。
“老奴参见潞王爷!”
冯保正要屈身叩拜,朱翊镠一抬手道:“伴伴无需客气!”
冯保也就打住,笑眯眯地问道:“一大早,什么风儿给潞王爷吹到这里来了?”
朱翊镠冲付大海和阳康俩摆手道:“你们都出去。”
见徐爵不动,朱翊镠又指向他说:“还有你。”
这样,客堂里就只剩下朱翊镠和冯保两个人了。
坐定。
任凭冯保平常如何善于察言观色,此刻他也猜不明白朱翊镠一大早来目的何在。
“潞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来所为何事?”
“咳咳……”朱翊镠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也没有直承其事,而是先拐了个弯儿。
“伴伴,我说帮你搞定张鲸和张诚,一定会做到的。”
一听这话,冯保咯噔一下,情不自禁地瞅了门口一眼,见那几个走远了,才讳莫如深小声道:“潞王爷有心,奴婢心里有数。”
朱翊镠接着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有我在,我绝不会让张鲸和张诚两个妨碍你。”
这话说得裸的。
冯保内心无比的欢喜,面上却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好像在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