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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摇了摇头:“镠儿有心,娘感到高兴,可这条路无异于一条死路,根本行不通啊!镠儿是否也太异想天开了?”
朱翊镠不以为然:“事在人为,为什么行不通?”
李太后语重心长地道:“分封皇室宗亲是朱家的祖训,正所谓有明诸藩,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得参合四民之业,也就是说,对外地的皇室宗亲有诸多的限制。镠儿你说,让他们如何自力更生?谈何容易?”
“娘,孩儿当然知道不易,可娘承认这是个大隐患吗?”
李太后又深深叹了口气:“娘知道,可有什么办法?”
“娘,若明知是个大隐患而不改变,有一天没准儿会酿成大祸。”朱翊镠觉得这是相当保守的说法。
因为历史上不仅仅是大祸,简直就是大明王朝的亡国之兆。
李太后嗤之一笑:“改变?怎么改变?若像镠儿一样,断了他们的粮不给他们发俸禄,那各路藩王郡王不得疯了?”
朱翊镠笑道:“娘,孩儿是做个表率,所以什么都不要,可对其他藩王郡王,当然不能一刀切,要逐步引导改变,一步一步来,自力更生只是最后要达成的目标嘛。”
“咱先不说这个,就说镠儿,你去外地就藩,不领俸禄与补给,对你诸多限制,你有何谋生之道,说来娘听听。”李太后一脸的关切。
朱翊镠其实想了很多,但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娘,孩儿现在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但相信一定行。”
“你看,都没有想好,就敢胡乱承诺。”李太后摇头而笑,“娘说你有种还真是说对了。”
朱翊镠顺坡下驴,娇气地挽住李太后的手,笑道:“娘如此睿智,当然说对了呀!能做你的儿子,本身就是有种啊!”
继而,他又带着几分憧憬,喃喃地道:“孩儿在想,人生在世,总不能高高在上只懂得仰望天空吧?也要懂得俯视大地,甚至沉于泥土做个普通人。所以娘,你就当孩儿此举是为了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孩儿总不至于饿死。”
李太后笑道:“你这机灵鬼,放你出去,娘真不担心你会饿死,只担心你胡作非为四处欺人。”
“娘,不会啦,孩儿可是当着皇兄和诸位大臣的面立过重誓的,绝不鱼肉百姓欺压良民。”
李太后感慨而又欣慰地道:“还别说,镠儿你这一招儿,怕是让朝臣措手不及吧?”
“那是。”朱翊镠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