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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好,就依你的,明日一早便去巡警铺。怕你不成?”
那领头的壮汉,也不给张勋宝穿上裤子,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拎起来,然后推到柴房过了一夜。
这可得遭罪了!
柴房里蚊子满天飞,张勋宝双手被反剪捆着,又光着屁股。
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睡。
哪睡得着?脸蛋、胳膊、屁股,全都是被蚊子咬的疤疤。
第二天一早,当两名壮汉将他从柴房里重新拉出来时,他看起来已面目全非,与昨晚判若两人。
但被人控制着,这时候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忍下这口气。
窑子街距离江夏巡警铺不远,也就三四里路的样子。
老鸨当然也去了。
到了巡警铺门口,老鸨仗着人熟地熟,与管事档头又有很深的交情,也不及细看,刚一踏进院子,便扯着嗓子喊道:“蒋大爷,你看看,这只骚狗公是你手下的人吗?”
然而无人回应。
老鸨这才发现好像不对劲。
平常来这里总是闹哄哄的,总能听见有兵爷在说话或爆笑声,今天却静悄悄的一片。而且平日空荡荡的院子,今天却停了一乘大轿,沿着强根,还看见有二三十匹强壮的马儿。
从院门到公廨门之间,站了两队刀兵,廊檐下还有一溜兵士,显然都不是巡警铺里的人。
老鸨一看这架势,知道肯定有大人物光临江夏巡警铺。她吓得慌忙伸手掩住嘴巴,一扭腰正眼退出去,正当此时听见公堂里传来一声厉喝: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来此衙门喧哗,给我带上来——”
也不等老鸨答话,早有两名刀兵上前把她架住,连拖带拽带进廨厅。
这里的一切老鸨原本非常熟悉,在此坐堂问政的管事档头蒋三元正是她多年的老相好。只是眼下正堂的台案后头坐着一位她不认识的官员,而平常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威风八面的蒋三元,此刻却像一只发了瘟的公鸡,蔫头耷脑的站在台案下方的梁柱前。
老鸨暗叫不妙,来得很不是时候。
巡警铺里坐堂的这位官员正是武昌府通判徐来。
昨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