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尚未回京的徐爵。
没犯事儿时是大爷,一个个对你客气得不行;可一旦犯了事儿,就立即成为过街老鼠了。
但他比徐爵的处境要好,只是没有官员敢接见他。徐爵可是孤身一人,而且身无分文。
至少李得时不用沿途乞讨,有没有罪是一回事,他必须得回京复命,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而且他身上的银子太富裕了。
除了自己的钱,朱翊镠给的钱,还有那么多的“茶水钱”……
茶水钱收了,可现在送不出去啊!
来时他不想要,可人家总有办法送到他手上;然而回时人家不想要,他却回天乏术无能为力了。
连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衙门也不让进,试问怎么还给人家?
李得时无计可施心灰意冷,感觉局势比女婿预想的还要严重。
“真是低估了那帮官员啊!”李得时途中对张大受感慨地说道。
张大受早已看透了,喃喃地道:“看来,茶水钱退回去已无望,即便见到那帮官员,想必也没人敢收,因为他们将此定性为贿赂银,怎么收?”
“那可怎么办?”李得时感觉与当官的周旋还是差一大截啊,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随便给他一记直钩拳,他都无法躲避。这就是差别。
张大受提议道:“与那帮官员继续周旋下去也不是办法,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咱们先回京复命了。”
“要带着这些银子票子回京吗?”李得时讶然,想都不敢想。
如果让他自己带着“贿赂”回京,那罪名就是妥妥的了。
人家可不管当时是怎么接收的。
只讲事实。
你说当时不想接收,可人家就相信吗?心理活动又不能作为证据。
张大受又道:“李院长,可咱不带着银子票子回京,还能怎么样?咱送不回去啊,总不能将它们都扔掉吧?好歹咱们带回去充公。”
“哎!真心玩不过当官儿的啊!”李得时无奈地感慨道。
“李院长也不要心灰意冷嘛,也许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差。毕竟这事儿还得看万岁爷的抉择呢。”
尽管张大受出于一番好意,在鼓励李得时,可不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