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一眼,然后第二次相视而笑。
再然后,彼此谁也没有刻意去看对方了,毕竟已经确认过眼神嘛。
对于严清的到来,仔细一想,朱翊镠也并不感到有多意外。
历史上严清确实是一个公正严明的人,出了名的不攀附,历任两京大理寺卿,因公正严明三次担任刑部尚书,张居正死,冯保被抄家,朝中大臣馈赠礼物簿本中唯独不见严清的名字。
……
随着潘季驯所乘的马车逐渐离开内城,送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但朱翊镠没有撤,一直跟随着潘季驯所乘的马车到了京南郊。
他还有心留意严清所乘的马车,发现严清也像他一样没有撤,给他的感觉仿佛不是来送别潘季驯的,而是有心看他跟潘季驯跟到什么时候。
潘季驯停车休息。
朱翊镠和严清也跟着停下。
潘季驯一扭头,发现居然还有两辆马车一直跟随他至此,不禁好奇。
朱翊镠和严清也都下车了。两人心有灵犀似的依然相视一笑。
可因为距离较远,潘季驯一时没认出来,抬手打招呼道:
“两位朋友一直跟随,不知是来送行还是有事?坐下一叙如何?”
“印川兄,是我。”严清这时倒是很痛快地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比张居正小一岁,比潘季驯小三岁,都算是同龄人。
潘季驯定眼一看,这才模棱两可地认出原来是新任吏部尚书严清。
但他一时又不敢确定,端详着严清迟疑地问道:“是严天官吗?”
严清点了点头。
与朱翊镠一道走过去。
潘季驯又将目光投向朱翊镠,仔细看了看,但也没认出来。
“不知这位是?”
严清代为回答:“印川兄,我与他好像也不认识,还是让他自己来介绍吧。”
朱翊镠么不墨迹,坦诚地说道:“我便是曾经的潞王朱翊镠。”
严清点头微微一笑,潜台词是:果然没猜错,就是潞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