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此刻也不排除跪着的人憎恨他这个皇帝。
朱翊镠倒不在乎。他只在乎他在乎或在乎他的人。
“坏表叔。”
忽然,跪着的一群家属中,有一名六七岁的孩童对着朱翊镠责斥一句。
并恨恨地瞪着朱翊镠。
现场的气氛当即冰冻到了极点。
就在所有目光聚焦在那个小男孩儿身上时,只见旁边一名戴孝的妇女,猛地一抬手,给了小男孩儿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小男孩儿脸上顿时起了五道血红的指印。
但小男孩儿没哭,仍死死地盯着朱翊镠不眨眼。
“陛下,请恕我儿无知。”刚才扇小男孩儿一巴掌的妇女,肯定是小男孩儿的娘亲,当即连连磕头求饶。
其他跪着的人跟着也不断磕头,虽然基本上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不用看也知道一个个吓得半死。
“放肆!”
见小男孩儿依然盯着朱翊镠,冯保恼怒地呵斥道。
朱翊镠抬了抬手,示意冯保不要激动,想着叫他表叔,那小男孩儿不就是许从诚的孙子辈吗?
瞧小家伙一副好斗的样,莫非就是历史上“阉党五彪”之一的许显纯?
“小孩儿,你是与朕说话吗?”
“是。”小男孩儿面不改色地答道。
旁边刚才扇小男孩儿耳光的妇女又是猛扯小男孩儿的衣角:“闭嘴。”
“让他说吧。”朱翊镠道,继而又问小男孩儿,“你刚才叫朕叫表叔?”
“陛下是皇帝爷,叫我爷爷姑父,我当然叫您表叔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显纯。”
“哦。”果然是这个家伙,朱翊镠盯着问,“你就是许显纯?”
“对。”
“今年几岁了?”
“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