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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顾上揉一揉很痛的膝盖,在写字台的抽屉里翻出原来那个本子,摊开本子,我扫了一眼日期,距离我上一次的记录一年了!
我合上本子,发了会儿呆,不知不觉,有一年了吗?
我洗漱完又细心地刮了胡子,然后精心挑了一件蓝色有领的短袖T恤和黑色的长裤换好,就冲到客厅。
“咦?今天精神抖擞的,睡得不错嘛。”父亲正摆弄着他心爱的鱼缸,回头看着我,笑呵呵的,“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嗯,都不错。又在看鱼呢爸。”我走过去,看了看被父亲打理得像个真实水底世界的鱼缸。不同类型的水草,有的绿得发光,有的红得鲜艳,蓝色的孔雀鱼和三色宝莲灯一群群地穿梭在石头和水草间。
“爸你平时少喂点食吧,你看这些鱼一个个被你喂得都挺着个大肚子。”我看到水面上多出来一群非常小的小鱼,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哎?爸,啥时候生了这么多小鱼?”
“你忙,没顾上给你说,这都有几天了,前几天更小呢。”
“秋冬,煮好了。”母亲叫我,“快过来吃。”
“我儿子真是越来越帅了。”母亲满意地从头把我打量到脚。
“那是。”我心情大好,边吃着包子和粥边和他们聊了聊新闻和鱼生宝宝的事。
出了门我马上就给陈鑫月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一大早的就把我吵醒,老子应该关机的。”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含混不清,一听就是没睡醒,“你不会是又做梦了吧?”
“还……”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做那个梦了吗?”
“我哪知道。”
“一年了”
“……一年了?有这么久了……”他的声音稍微清楚了些,“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嗯,一年了”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他又强调一遍。
“我,我本子上记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点结巴。
“你还记本子上!”他那叹为观止的声音让我很尴尬,“夏秋冬,我真是服了你,你怎么对一个梦他妈的这么上心啊!”
“就是还,还挺感兴趣的。”我继续结巴,为什么每次一跟陈鑫月提起做梦的事就特别没自信呢,怕他觉得我傻?抑或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