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法也多,一把牌输赢几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伙计给费南介绍着,栓柱背着包袱,跟在费南身后,听得一头汗。
他心里清楚,虽然这包袱沉甸甸的,但里头装的都是些从饭店伙房弄来的碎煤块,真正的现大洋只有两百块。
跟着上了楼,他有些忐忑,生怕费南打肿脸充胖子,选个限红一千的桌子,输了赔不出钱来,那就完蛋了。
还好,费南并没有托大,只是选了张限红一百的台,挑了个空座坐下了身。
伙计拎着大茶壶,帮他沏了杯热茶,送到了手边。
“这位兄弟,咋把孩子也带出来了?”
桌上刚结束了一局,坐庄的小老头拢着钱,笑嘻嘻的冲费南问。
“带她来见见世面。”
费南笑着放下茶杯,问:“这是在玩什么?”
“填大坑,半坑9起,带大小王和花,末踢,加一个?”
小老头洗着牌,不经意的看了看身旁的两人。
和他一起玩的是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穿着灰布的北洋军装,领口大开,露着半边毛茸茸的胸口,搓着胸口。
另一个则是个贼眉鼠眼的胖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像是随时都在算计着什么。
“加一个呗!”
费南随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冲栓柱吩咐:“先拿两百块玩玩。”
栓柱愣了下,还是从怀中拿出了那两张壹佰元的银元票,这是费南故意在来前让他放在身上的。
拿过银元票,放在手边,费南笑着说:“没带零钱在身上,你们玩多大的底?”
三人看到他手边的银元票,不由隐秘的交换了下眼神。
“看踢不踢死呗!”
大胡子闷声说:“一种是五块钱的底,封顶一百块,一种是一块钱的底,可以往死了踢,你想玩哪种?”
“我都行啊!”
费南笑问:“你们玩的是哪种?”
大胡子看向胖子,胖子嘿嘿笑着开口:“当然是一百块封顶,再多的咱也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