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令尊田晏,身为一路统帅,为何会让自己年少的儿子领兵断后?”
田峻道:“大军溃败之时,建制混乱,只有草民所率二千亲卫建制尚存,父亲本是要亲自冒死断后,是草民以刀横颈,才争得断后重任。”
刘宏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有你率军断后,为何你父亲的军队还会全军覆没,而你这支断后的军队却反而安然无恙?”
这是质疑自己是否失职啊!
田峻愣了一下,立即回答道:“父亲的主力,在千余里归途中,被鲜卑人多次截杀,而草民只是成功地拦截了其中的一支鲜卑人马。
至于我军断后得以保存,其间周折颇多。最初随我断后的两千亲军,伤亡十之六七,而随我回到汉境的,亦绝大多数是从敌营中救出的汉军将士。此事之前已禀告刘太守,不知在刘太守的奏章中是否有向陛下提及?”
刘宏点了点头道:“确有提及,不过,朕还是想听听你亲自说一下这几个月的经历。”
田峻向刘宏行了一礼道:“草民遵旨。”
接下来,田峻便将这几个月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
刘宏及殿上群臣都听得十分认真。待田峻说完之后,刘宏才抚掌大笑道:“真乃少年英杰也,与霍嫖姚相比,亦不惶多让也。”
接着,刘宏话锋一转,又问道:“田公子对此次征鲜卑之战,是如何看待的?”
机会来了!
田峻敏锐地觉得,这就是为田晏脱罪,并翻转此战定性的机会!
如是,田峻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对天子刘宏道:“鲜卑年年劫掠边地,边地百姓深受其害,此乃必打之战,不打不足以救黎民,不打不足以扬陛下天威!”
话音刚落,太尉孟彧便开口斥道:“黄口孺子,安可擅论国家大计?岂不闻“国虽大,好战必亡”乎?若非汝等好战,何致此败?”
田峻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刘宏,又回头看了看孟彧——征伐鲜卑的决定是刘老板做出的,你丫的打你老板的脸,看你老板收不收拾你!
果然,刘宏脸色一沉,毫不容气地斥道:“朕让你说话了吗?先听田公子把话说完!”
孟彧乖乖地闭嘴,退回队列中去。
田峻这才又接着说道:“战略上没有错,错是错在情报上。”
这话刘宏喜欢听,因为按田峻这种说法,此战失败,就都是手下人送上的情报出错,错误的情报,才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