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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斯是军士长,是整个E连中和索贝尔关系最好的那个人,也被士兵们戏称“狼狈为奸”中的狈。
“抱歉,我不会这么干的。”郑英奇摆摆手,他可以融进这个部队,但有些原则,却是必须坚持的,他不会将自己的、属于“母亲”交给他的知识教给几年后会和志愿军作战的他们,也不会犯一个兵绝对不能触碰的红线。
哗变,无论是什么理由,一个兵,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哪怕是被裹挟、哪怕理由无比的正义,但兵,绝对不能触碰这一点。
“为什么?”兰尼显得很震惊,他不可思议的说:“你这么优秀,还经常被索贝尔不问缘由的处罚!他这么欺负你,你居然不干?”
郑英奇看着兰尼,看着哈里斯,轻声说:“索贝尔适不适合作为E连的连长,是营长、是团长需要考虑的问题,但我们绝对不能以哗变的方式,逼走索贝尔。”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上面怎么会知道索贝尔不适合E连?难道一定要让人命证明索贝尔不适合我们吗?”
这是两种观念的冲突,但对郑英奇来说,哪怕因为索贝尔的愚蠢而导致战士丧命,但身为军人的自己,绝对不能用这种手段去逼走索贝尔——他是兵、是老A的兵,关系着兵的原则,必须义无反顾的去维持!
三人不欢而散,兰尼和哈里斯没有说动郑英奇,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停下了“反抗”的行径,反而所有的士兵和军士,都参与了进来,演化到后来,他们甚至明目张胆的开始商量该怎么做。
团结的E连中,两个人就这样被孤立了起来,一个是所有人的目标索贝尔,一个是……曾经因为孤僻被孤立后来被接纳,可现在又被刻意孤立起来的郑英奇。
索贝尔一直像是不知道这个涌动的暗潮一般——但根据郑英奇的观察,索贝尔应该知道的,毕竟,就连埃文斯军士长都被拉进了这个旋涡,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他表现的却像是不知道一样,依然在固执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那天,很多人在做最后的准备中——他们打算第二天就去找辛克上校,这是他们最后的准备。
很多人聚集着在激烈的商量着,气氛尽管激烈,但他们却空前的团结一致,就在这个时候,索贝尔进来了。
骤然间,这里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索贝尔,用一种挑破了事实却带着羞愧还有理直气壮的复杂神色看着索贝尔。
索贝尔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拿了一本书走了,就像他不知道这些部下、这些他带出来的部下正在商量着怎么“干掉”他一样。
……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