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军大部队会合。
这颜贮与帐中其余军将的秩禄齐平,但资历却最浅,按说将军在与军司马说话,顺便教训教训自家侄儿时,其他人一般不会自找没趣上前插话。但他的身份又自不同,乃是将军的近亲,也是颜枚的长辈,故而这么一插嘴其他人倒也并不以为怪,只有被暗有所指的张斐神情略有些尴尬。
颜良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又看了一眼犹自不觉的颜贮,感觉略有些头痛,他虽然恼恨颜贮突兀插话,但他又不能在一众属下面前公然落了颜贮的面子,只得面色一肃道:“噢?立行又有何奇思妙想?”那言下之意就是你有什么主意快说,若是没有就赶紧闭嘴。
颜贮虽觉着自家从兄语气不善,但他倒也不是无的放矢,遂侃侃而谈道:“伯举所言楼橹所载弓箭手有限,在末将看来或可稍加改进,以增加楼台宽广,使之能多容弓箭手,亦或有所小补。”
颜良听是这等方法,不以为然道:“攻具建造自有定制,非轻易可增改,即便楼台稍可宽广,所增之人手也势必有限,此议不妥。”
颜贮倒是孜孜不倦,继续说道:“即便每具楼橹可增两三名弓弩手,于我军亦是有利之事。至于营造之事,司马素来精擅,料来定有良方。”
张斐见颜贮把这烫手的山芋又抛到自己这儿,心中略有不满,但也只能耐心作答道:“倘若于新建楼橹时增广其楼台倒也未尝不可,只是楼台愈宽所载之人愈多,更易有头重脚轻之患,不便移动。且若被敌方石砲击中极易倾覆,楼上兵卒损伤必巨。”
“在下不才,敢问司马,若我军现有之楼橹被敌方石砲击中,会否倾覆损毁?”
张斐对于这个问题基本没有考虑,直接回答道:“若被石弹正面击中,倒也难保万全。”
“那也就是说,无论我军之楼橹是否增改,若被石弹击中都情况堪忧?”
“这……”
张斐被颜贮连续发问给问得有点发闷,虽然他觉得颜贮说得是事实,但总有哪里不太对劲,所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张斐这边儿脑袋没转过弯来,但一旁的颜良可听明白了,颜贮这分明是在偷换概念,按照他所说楼橹只要遭到对方石弹攻击,不管上方的楼台增不增宽,其结果都一样。
不过,颜良却清楚这中间存在一个概率的问题,按照现有的楼橹规制,即便被石弹击中也未必会立刻损毁,但如果把上方楼台增宽站更多弓手,那本身平衡性就会减弱,一旦被石弹击中损毁的概率也就相应上升。
在此时,他也不想和颜贮去分辨他的话是否是偷换概念,只是冷冷说道:“若颜军候只有这等洞见,那不提也罢。”
颜贮对于自家从兄的态度倒也不以为意,反而转过身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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