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都不复存在……”

“你看，你又极端了不是。”张悦苦着脸：“我懂你的意思，如果不追求完美，现存于世的艺术品不会有那么高的价值和品质。可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艺术。”

“生命怎么不是艺术？”方宇航开启了学究模式：“你看十七世纪……”

“行了行了，”张悦急着摆手：“你还是不正经吧。”

方宇航笑了，看着张悦的目光终于有了一点长辈的慈祥：“悦，你是方家唯一的辈，舅舅虽然不着调，但始终把你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我喜欢看你独立，而不是看你孤独。独立是昂首挺胸；孤独是暗自神伤。”

张悦的心猛得一抽，心里高筑起的那道墙被方宇航一句话敲倒一片。孤独，是的，从到大，她都是孤独的。莫名的，眼中聚起泪光，她有点想哭。都怀孕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好像没错。

“换我了！甲方要条件了！”方宇航秒变亢奋，又是一副顽童的模样：“我不仅要见到那个才，你必须保证让我收到徒弟！还有还有，我要带徒弟一起去参加你和我大徒弟的婚礼。”

“大徒弟？”张悦眨巴两下眼才反应过来：“孟嘉锐？”

方宇航自顾自美：“我总算能收个像模像样的徒弟了。你都不晓得，当初知道孟嘉锐放弃画画，我差点想买凶干掉他！太枉费我在他身上的一番苦心了。”

张悦张大了嘴。

方宇航又暧昧得笑：“别担心，我就是，不会动你爱郎一根毛发的。我懂得向前看，所以老爷赏了我一个更了不得的徒弟！”

张悦咬着嘴唇，眼中终于有了属于她的精明神色：“如果你能给一份见面礼，我保证你能成功收徒。”

“哟，狐狸终于醒了？”方宇航揶揄：“吧，又算计我什么？”

张悦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如果你肯跟她办个联合画展，我保证让她当你徒弟，让你喝下拜师茶。”

方宇航抿着嘴盯着她：“她会叫我师傅吗？”

张悦一怔，姥姥的，又被老狐狸逮到了：“那不是还得看她服不服你。”

“那姑娘是后受的刺激吧。”方宇航老神在在，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

张悦眼睛一亮：“对了！瞧我这猪脑袋！”她作势敲敲头：“你可是正本正经的心理咨询师呢！”她高胸起身：“走，我们这就去找她！”

方宇航把她按回座位：“我最后一个条件，你怎么？”

“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