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啊啊啊……阿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可以去梦里和她相见,”梁逸笑了笑,指着身后枯黄的老树,冲昏昏欲睡的阿娜斯塔和叶秋道:“夜里温度低,睡在地上容易着凉,你们上树去睡,我来守夜。”
“是挺凉的,”叶秋搓了搓肩膀,“那你把火烧大点,”便爬上老树,挑了根结实的树枝,重新躺下。
阿娜斯塔已困得眼皮子打架,也不客气地攀上老树,“梁长官,要不我们三个人轮流守夜吧?你困了的时候叫我。”
“好。”梁逸点点头,往火堆里加柴。
“噼里啪啦……”篝火焦灼,火势渐大,寒冷中的温暖,黑夜里的守候,比什么东西都要让人温馨。
“呼呼呼……”很快,叶秋的鼾声阵阵传来,给寂静的黑夜再添一道声色。
阿娜斯塔辗转反侧,弄得树枝“咯吱咯吱”地响,持续了好一阵子,也没能安然入睡。
“是叶秋的鼾声太吵了么?”梁逸掏弄着火食,问道。
阿娜斯塔轻声回答道:“不是,是我自己睡不着,即使很困,可就是睡不着。”
这个女人很焦虑,谁经历过这些事情都会很焦虑,她需要转移注意力,她需要心灵的安慰。
“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梁逸问道。
阿娜斯塔苦笑道:“好像除了谢谢之外,也找不到其它想说的话了。”
“那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梁逸顿了顿,又补充道:
“当然,有些触及底线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阿娜斯塔沉默了许久,才问道:“梁长官,你认为我这样的女人可悲么?”
梁逸淡淡道:“懂得反抗的女人都不可悲。”
阿娜斯塔又问道:“那不懂得反抗的女人呢?”
梁逸道:“不懂得反抗的女人叫做可怜。”
阿娜斯塔咬唇道:“那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被称之为可悲?”
梁逸反问道:“你们组织中,有没有那种放下尊严,任由男人肆意玩弄,还觉得理所当然的女人?”
阿娜斯塔陷入沉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梁逸道:“那才叫做可悲可怜的人还有尊严,可悲的人连尊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