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在书信上批示,“越级违纪,革除军职。”
于是岳飞的第三次从军经历,至此戛然而止。
婀娜多姿的阿娇见张邦昌努嘴,燕语莺声地双手递上茶:“阿娇请丞相用茶。”
黄潜善暗中惊叹,这张邦昌怎么会生下这般神仙样的女儿!他眼睛看着阿娇,手里接过茶:“叫什么?几岁了?”
阿娇照实回答:“阿娇过年刚满17岁。”
黄潜善说道:“张郡王啊,皇上胸怀大志,寝食皆废,连荤腥都不动,又岂能为美人计所惑?”
张邦昌嬉笑道:“天下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是啊,所谓暖饱思,可如今是什么时候?”黄潜善摇头,“郡王此时不献美色还能保命,若进献阿娇,啧啧……。”
张邦昌急了,又垂头丧气:“那阿娇就没用了?”
“谁说的?”黄潜善盯着阿娇,“正面不行,可以迂回嘛。”
张邦昌这才露出笑脸,急忙作揖:“多谢丞相成全。”
欢送宗泽的宴会就要开始了,赵构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吴芍芬一面给赵构更衣,一面讲不能无视李纲意见的道理。康履愤愤地进来禀报道:“李纲说病了,无法给宗泽饯行,黄丞相公务繁忙,也说不来了。”
赵构听了更怒,党争都争到自己头上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皇上还是个光杆,之前是光杆元帅,如今是光杆皇帝。吴芍芬也暗惊,心想两个丞相这回是针锋相对,短兵相接了,不觉沉吟道:“看来张邦昌这个脓疮,今晚非得挤破不可了。”
赵构怒道:“叫朕杀张邦昌,朕就违背了太祖不得杀士大夫的碑文誓书!”
吴芍芬说道:“张邦昌已经不是士大夫了,他是叛贼,只有杀掉才能敦促国人丢掉幻想,一致抗金。”
赵构说道:“邦昌做叛贼还不够资格,他充其量只是个小人,杀小人,你叫朕于心何忍?”
吴芍芬说道:“在强大的舆论面前,陛下必须收起恻隐之心。”
赵构摇摇头道:“杀邦昌不利于团结一致抗金。”
吴芍芬说道:“无论如何,主战大臣对僭逆的愤怒必须释放出来。”
赵构无奈道:“难道此事……只能以李纲获胜而告终吗?”
吴芍芬劝道:“身为皇帝,不能意气用事,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