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过一阵的渴意一直提醒着姜崇,失血过多的他此刻急需补水。
又有雨水从缝隙中落下,望着渐渐大起来的雨势,姜崇干白的嘴唇颤抖着撕扯出一道裂口。
……
女子身上的脂粉味道愈发衬托得地牢中的气味刺鼻难忍。
但对窦布来说,无论是地牢中的味道,还是女子身上的清香和焦糊混合而成的气味,都毫无差别。
他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姜崇去哪儿了?”
“我不知……啊!”
窦布微笑着将烧红的烙铜又印在海棠白皙的肌肤上,“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真的想知道姜崇的下落。”
放下烙铜,窦布将保养得光滑细嫩的手指欣赏般地划过自己方才完成的“杰作”,“你听说过炮烙之刑吗?”
海棠只觉得被对方接触过的肌肤如同被毒蛇舔过,她颤抖着想要去躲,但是被牢牢绑在刑具上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没有得到回答,却并没有影响到窦布的愉悦心情,“我改良了纣王粗糙的刑罚,可惜大王一直不准使用,让人引以为憾。好在如今为了社稷,大王也顾不得许多了。”
“我真的不知道,姜崇的去向。”
“我说过,我不在乎。”窦布拿过丝绢细细擦拭着手指,“将她绑在柱上。我只想知道,稍后你身上烙印的图案能否让人满意。”
雨停了。
补充了少许水分的姜崇感觉体力也恢复了少许,他挣扎着站起身,仔细认清方向后,继续向北而去。
天亮了,他要回临淄。
还未靠近城门,姜崇便被连夜追杀他的齐王卫队围了起来。
姜崇没有去看身周早已出鞘的刀剑,他只是拖着步子,迟缓却坚决地向前走着。只要他能尽快赶到使馆,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让开!让开!”
又一队衣着华丽不输齐王直属卫队的兵士强行将姜崇身周的包围圈撕开。
敢于正面冲撞齐王卫队的,临淄城中只有一人。
“奉丞相令,任何人不得阻止姜崇入城,违令者斩!”
昭国使臣用了多大代价从相邦后